安远南叹口气:“这样,我即刻派人快马加鞭前去打探消息,你不必太担忧。还是深夜,你先睡下吧!”
他看着洛梦仍然恍惚的面孔,又看着她的赤脚,忍住内心的渴望朝门外道:“嫣然!进来伺候帝后就寝!”
第二夜,甘泽殿内仍然烛火明亮,洛梦与陆言风在处理折子。
“帝后?帝后?”陆言风连呼几声,却未见洛梦有任何的反应,他禁不住弯腰在她耳边呼唤:“帝后这是怎么了?”她已经走神了不止一次了。
洛梦这才回过神来,红肿着的眼暴露了她的睡眠不足,她放下笔道:“没事,就是昨夜未睡好。”昨夜的梦搅得她一夜未能安睡,今日更是神志恍惚。
陆言风想了想说道:“帝后若是太累,可留下折子明日再批。”
“不必,”洛梦摆摆手:“走一走醒醒神即可。”她起身站了起来,陆言风便伸出手臂给她扶持。两人一同走到甘泽殿外,看着夜空。虽是春暖花开,夜里还是有些冷意,洛梦一身华服抵不住这寒意,陆言风看在眼里,朝嫣然道:“去将帝后的披肩拿来。”嫣然称是,将挂在一旁的披肩拿来,陆言风顺手接过,给她披上。
洛梦任由他的动作,却毫无所觉一般,她喃喃道:“不知何时,远南的人才能回来。”她是在等消息,她要亲耳听到席胜安然无恙的消息。
“回来?”陆言风疑惑,他刚想再问些什么,却听有人传报:“安将军求见!”
大门紧闭的甘泽殿内,只有三人,陆言风在左,安远南在右,洛梦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安远南忍不住向前一步,扶住她:“洛梦……”他一心急,将洛梦的本名叫了出来。
洛梦深呼一口气,颤声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她不相信,不相信!
安远南不忍:“梦儿,你何必要再逼自己呢?”天子被箭矢穿胸,奄奄一息之时,他命人将消息封锁,直至战局平定。
“逼自己?逼自己?”洛梦的眼泪猛然决堤,她紧紧抓住安远南的手臂,哭声压抑:“不逼自己我如何能接受?他答应过要回来,要与我长相守,他答应过,答应过!”她知道哭声不能让外面的人听见,只得拼命压抑,身子却控制不了地摇摇欲坠。
安远南和陆言风看她的样子,早已心碎满地,上前同时将她扶住。
洛梦脑中一片混乱,想到的全是伏席胜抱着她说长相守的模样,那一声声梦儿,一句句长相守,以及冬日里两人的火热纠缠,那温暖了她的身与心的男人,现在却已经离世,而她却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要她如何接受?如何接受?!
大脑中猛地轰然一声,洛梦终于倒在了两人的臂弯里。
梦中,看不尽的黑暗,将洛梦团团包裹住。她跪坐地上,泪水汹涌而出,她嘤嘤哭着,好似一个委屈的孩子。脚步声传来,她抬眼看去,却见是两个熟悉的身影,除了伏席胜和武正还能是谁?她一喜,匆忙爬起来,朝两人扑去。两个男人各伸一只手,将她围在中间。
洛梦又哭又笑:“原来你们还在,你们都在!”
武正笑得温柔:“梦儿,有他照顾你,我已放心。”
“他?”洛梦愣愣地转头看向伏席胜:“席胜,你何时回大滇?”
他却不语,洛梦慌了神,抓住他的明黄袍子不肯放:“你快回答我,你何时才回?何时?”
伏席胜伸手抚摸她的脸庞,无限爱怜:“等我,我定会与你长相守。记着,等我!”
洛梦大哭起来:“我等你啊,我一直在等!可你却回不来!”美人泪,一颗颗掉落,在空中便化为了虚无。手中一空,伏席胜消失不见,洛梦慌了,一转身却发现武正也已不见。他们都走了,走了,只剩下她一人,却还要她等着。等着谁?有谁可以与她长相守?
她伤心欲绝,忽闻前方传来母亲的和蔼声音:“英英。”玄女,是玄女!她奔向眼前的女人,紧紧抱住对方:“母亲,母亲!他们都走了!走了!”她的泪水,一直未曾停过。
玄女轻轻爱抚她的脑袋:“英英,时至今日,你还是放不下?这世间的情爱之苦,你还放不开么?”
洛梦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她抬头道:“母亲,我要以我的半神之力,将他救回!”
“放肆!”玄女的面目上现出了怒意:“生死由命,岂是你可以随意主宰?”
洛梦噗通一声跪下:“母亲,英英这一生注定与情字纠葛,若他不在,我决不会独活!”
玄女怒道:“身为半神,怎可以儿女之情为重?母亲早就与你说过,你就是脱离不了这个情字,才无法飞仙!”
“母亲!”洛梦痛哭:“英英不希翼飞仙,英英宁可做一个普通的女人,与他一道老去、一道长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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