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跑了,快跑啊。”一名胆子已经被吓破了的士兵慌乱中呼乱喊了声,原本是想为自己的撤退找个理由,但却没想到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不过他们却不是在看这名喊话的士兵,而是在看贝勒爷们到底在哪?
还是那句话,战场上一个人能卷走十个,而十个人就能卷走一百个,一百个就能卷走更多的人,溃败只是从一个人开始,那就是最先喊出来,并且做出行动的人。在未曾发现几名贝勒爷、贝子爷和诸王的身影之后,他们终于相信了这句话,原来这些人早就已经趁人不注意而逃跑了,只留下这群只顾着冲锋的傻蛋们,自己拼死拼活,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功劳是人家的,伤亡和痛苦则是自己的。
“快跑。”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了溃败的队伍当中,两百年前那骁勇善战的八旗子弟兵的形象此时已经彻底的被这些人所打破,长期的安逸只能换来人们的满足感,没有了战争的威胁他们慢慢的变的只知享乐人间。
骑兵调头的速度自然是没有步兵快,在马匹调头的同时吴兴也发觉了对方的企图,一时兴奋无比的吴兴更是连时间也忘了看,直接下令道:“狠狠的打,最后送他们一程。”
此时敌人虽然是退了,但自己一方着实是不适合追击,因为眼前的道路上已经躺了不少的尸体和战马的尸体,前方的道路已经不足以使卡车继续前行,吴兴目前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站在这里用机枪和迫击炮为他们举行一场欢送会。
第一百零三章:装逼遭雷劈
一场原本自以为完美无瑕的战斗,却因为有个愚蠢的指挥官而导致还未冲到对方面前便使己方死伤数千,巨大的伤亡再也掩饰不了人内心的脆弱,当士兵们回头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的指挥官早已经跑到了安全地带。
死了的、伤了的被留在了原地,一场战斗加上一场慌乱中的撤退之后,受伤的倒没几个,这死了的却不在其数。
一片树林下方,长满了各式各样的草木,一阵微风吹过,草木迎风而动,不远处传来一阵沙沙声,草木所晃动的幅度也比其他地方稍微大些,一双沾满了泥土的双手从草丛内伸出。
杨山高是名普通的侦察兵,这次他所在的连队负责整个团的侦察任务,不过也要多谢一下八旗兵的这些战马,如果不是万马奔腾时所产生的动静为他们指引了防线的话,杨山高还要和自己的战友不知道在这大山里面转多久?
杨山高清理了一下眼前的视线,仔细的观察过后才发现,这批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先前最先逃跑的那几名贝勒爷、贝子爷们,杨山高慢慢的向后退去,直至数米之外才慢慢的挺起身子,弓着腰快速的向林子内部跑去。
“团长,发现八旗军指挥官。”杨山高气喘着跑到团长面前,双手扶着膝盖,任由汗水从自己脸上滑落。
“在哪呢?”听闻敌方指挥官的消息,团长余方明双眼瞳孔一阵猛缩,八旗军的指挥官那可都是贵族,而且这次又全部都有各家的贝勒、贝子们带兵,如果能打掉他们的话鼓励士气是小,狠狠的搓一下清廷才是大。
“西北方向,速度很快。”杨山高继续保持着原先的动作。战场上是严谨任何士兵向长官敬礼的,可以说只要上了战场之后你在指挥官面前的动作可以很随意,能让敌人看了你的动作把指挥官都当成一名普通的士兵那是最好,不过一旦有人敬礼,那就等于是确认的指挥官的身份,他们往往会受到敌人的重点照顾,这在未来的战争中已经越来越明显,所以王林从一开始就制定了这套规矩,目的便是为了保护指挥官的安全。
“三营在那边,快,告诉三营长,给我拦下来,抓不住活的就把尸体留下。”余方明拿了颗烟递给杨山高,之后对着身后的通讯兵说着。
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运输队已经与八旗兵交火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六十七师,所有的部队都在为了压着时间而前进,或者压着时间而埋伏,按照原本的计划,整个六十七师将会在第一枪打响之后的五个小时内全部投入战斗。
而这种计划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四川北部在地震中受到的灾害原本就不是很大,道路什么的也基本没有被毁,再加上有辎重部队的卡车在,而且又提前得知了清军要进攻的消息,武器装备随身携带也是情理之中,快速投入战场似乎也合理,唯一不合理的就是八旗军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四川?头疼的该是清廷而不是王林,而且他们或许已经没有了头疼的机会了,剩下的也只是哭泣而已。
“营长,团长来报说八旗军指挥官朝我们这边来了,让我们抓活的就把他们的尸体留下!”营部通讯兵跑到营长身边,将电报递了过去。
唐建是三营营长,他是早先在海南军里第二批入伍的军队,几年的行伍生活让他发现,原来自己还是挺适合军队的,之后又经过努力终于被提干,之后也断断续续的进入了国防大学学习步兵科指挥系学习,出来之后经过了半年的实习便正式的成为了三营营长,当然,他与那几个刚一从军校特别班出来就是副团长甚至是旅长的怪人们没法比,谁让人家运气好,又加上命好呢?能得到总司令的特殊照顾,不过手里有两把刷子那是真的,这点唐建也不得不服。
“通知各连,等那帮孙子来了就让狙击手把他们的马给干掉。”唐建点了点头,对付这帮人根本就不用使出真功夫,一吓二唬的还不得赶紧喊你爷爷?
平从龙是名狙击手,技术也是全团第一,曾在多次拉练和实战当中经过了重重考验,最终稳坐第一宝座,任何人只要一提起平从龙就不得不竖起大拇指,那技术,绝对没得说。
平从龙静静的趴在一处草丛中,趴在这里他更是连伪装网也不用披,身上的军装已经和草丛融为一体,别说是坐在战马上急着逃命的人了,就是一个没事的人从五十米外经过也不一定能发现平从龙的存在。
眼下时间已经慢慢的进入了九月下旬,天气似乎并没有转凉,闷热的感觉仍然袭击着每一名参战和救援的士兵,汗水不断的从额头上滑落,平从龙眼睛紧紧的钉死了瞄准镜,另外一支眼睛没有闭上,他要用左眼来观察周围的情况,战时狙击手唯一能存活下来的理由就是自己本事过硬,至于观察手,一个狙击手可以说就是一个好的观察手,这是每一名狙击手都要学习的,如果观察手死于战场之上,那么狙击手又该如何?只做一名瞎子吗?当然不,他们要用自己的左眼来为自己观察。
大地在微微的颤动着,急行了数十公里的战马仍然奋力的向前跑着,战马之上的贵族公子们用力的抽着战马,希望能够跑的在快一些。
平从龙看了眼旁边的草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风速,之后又辨别了一下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的调整了枪口,平从龙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的闭上了左眼,右眼死死的盯着瞄准境内,只要敌人出现在他的瞄准境内,他就有绝对的把握将其打落下马。
大约在一分钟过后,一队大约数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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