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在外地开长途。”
谷鸢竹插话说:“怎么不去小礼公司找个清闲的活儿干干。外面风吹日晒的多累啊。”
秦沣笑着:“嗐,我又没什么文化,能干什么活儿啊。”
程维问他:“什么文凭?”
秦沣说:“高中毕业就没念了。”
程维缓慢点头。
谷鸢竹又冲程榆礼说:“你也是啊小礼,主动点给哥哥铺铺路,开车不行,开车太辛苦了。”她一边说一边摇头。
程榆礼看一眼脸色微青的秦沣,又淡淡瞥向他妈妈,开口道一句:“人各有志,各司其职。”
“那不对劲,谁能把司机当志向啊。”谷鸢竹一本正经地摇头。
秦见月想抽出餐桌下面满是汗渍的手,被程榆礼不动声色地握回去。他说:“都是工作,哪儿分贵贱。”
秦沣也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忙附和道:“对对,我开车挺快活的,有的时候开的是有点儿累人,开得累也赚得多些。就是自由,叫我坐办公室我可坐不住。”
程榆礼轻轻点头,认同道:“快乐很重要。”
于是很顺利的,话题被掠过去。
秦漪又跟两人侃了会儿他们在外面创业的事,程维直言说有回国的打算。不知真假,程榆礼心里几分诧异,但他懒得多问,只动着筷子平静给秦见月夹菜。她沉默得像个游离于饭局之外的小孩。在他的喂食之下,秦见月一会儿便肚子饱饱。
谷鸢竹忽的问道:“月月最近还在戏园子里唱曲儿呢?”
她还是被推到了话题中央。秦见月点头说:“嗯,对。”
程维抽了几根烟,又喝了点酒,筷子还是没动过,仍旧是领导姿态,开口说:“我倒是不太懂这一行,唱戏有什么出路?”
出路……
出路这个词,用在这里好奇怪。
唱戏就是她的职业、她的工作,倒是让程维点评出了一种暗无天日之感。
秦见月问:“您指的是哪方面的出路?”
“职业规划,比如说,你的晋升方向,或者怎么样利用好你的优势涨一涨身价。”程维不愧是个自小被调。教起来的商人,讲话的语气里溢出满满铜臭味。而他身旁的谷鸢竹也用一副期待回答的眼神看向见月。
她想了想,轻声地答:“可能以后有一点名气的话,能获得一点艺术方面的奖项。”
“艺术。”不苟言笑的程维在这个词上面笑了下,意味不明地点头,“艺术奖值钱吗?”
秦见月被噎住。
很快,一道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如春风般拂过,程榆礼说:“艺术家是无价之宝,名垂青史。怎么能用金钱衡量?”
她微微偏头看他,程榆礼眉间褶皱轻叠,不快难掩。他和父母说话语气并不重,但秦见月看着他为自己反复地斡旋,也有种说不清的滋味。
她苦涩地笑了下,自嘲一般说:“嗯,不是什么行业都有出路的。”
……
这顿饭吃下来,还算愉快,氛围融洽。程家父母一直慈眉善目。但秦见月心里被钉上了一根无形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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