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她用剑指着公孙云长,声调完全走了样:“你……原来你……”
“不要用剑指着我!”公孙云长怒叱,脸上杀气腾腾,一脸的丈夫像,一家之主的丈夫像。
高嫣兰呆住了,张口结舌,凤目睁得大大地,眼中有惊骇、狐疑、意外、以及恐慌等等复杂神情。
“我警告你。”公孙云长更神气了:“不要把我当仇人看待。不管我做了些什么,都是为了我们好,你必须明白我做的事都是对的。”
“你……你你……”高嫣兰几乎说不出话来,这一辈子,她哪曾受过这种委屈。
“嫣兰。”他的态情又变,变得柔情千丈,语气无限的温柔:“不要多疑,好吗?对其他的人,我会用手段;对你,我是一片真心。不管世间发生任何事,也改变不了我对你的海样深情。嫣兰,我的小嫣兰……”
他无限深情地凝注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受惊小女人,温柔地张开双手向前伸。
“云长……”
高嫣兰痴迷地,激情地呼唤!
她丢掉剑,投入那双坚强有力的手中。
“嫣兰……”公孙云长将她抱得紧紧地,温柔地,深情地亲吻那泪水润湿了的粉颊:“相信我,亲亲。我送你回万花山庄,请人向你爹妈提亲。今后,我俩携手并肩邀游天下,只羡鸳鸯不羡仙。嫣兰……”
“云长……”高嫣兰在他怀中,情意绵绵地、痴迷地呢喃。
同一期间,江南妖姬和乔远,正在发狂般追寻怡平的下落。
府城中,群魔乱舞,风雨欲来。
第三十章 死里逃生
岳州府城北郊,自城厢至七里山之间,村落都隐藏在树林修竹中,到处都是桑园麻园风水林,小径中甚少有人来往,视野有限。
只有东西大道,方有旅客来来往往。
两个绿衣女郎沿小径向南飞奔,速度惊世骇俗。有一位女郎背着一个大男人,体重超过女郎一倍,像是死了。
后面跟的女郎佩了剑,不时扭头察看身后的动静。
她的注意力放在来路上,却忽略了两侧还有其他的小径,视野有限视界不良,想注意四周事实很难办到。
背着一个体重超过自己近倍的人奔跑,的确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支持不了多久。
“这小俊生重得像头大牯牛。”背人的绿衣姑娘脚下渐慢,娇喘吁吁,粉脸见汗,开始发牢骚:“天下间只有男人背女人,哪有女人背男人的?真是见了鬼啦!”
“那就歇息片刻吧!”跟在后面的佩剑女郎说:“蔡小妹,我是不会背的,别想打主意要我换手。”
“得走远些。”背人的蔡小妹脚下未停:“小心撑得万年船;我怕那位大英雄心眼小,赶上来厚着脸皮索人,除去心腹大患他才会安心。”
“他敢?放心啦!”佩剑女郎格格娇笑:“他已经吃了天鹅肉,还有什么心腹大患?”
背人的女郎是绿魅蔡凤,后面跟的是销魂菊。背上的人,是倒了楣,为情颠倒的孤魂野鬼庄怡平,人事不省像个死人多口气。
一个为情颠倒的人,永远是后知后觉的倒楣鬼,有时甚至是不知不觉的可怜虫。
公孙云长极耗真力,用不可轻易使用的剑气对付他,他毫不在乎。可是,他却糊糊涂涂倒下了。
绿魅蔡凤终于感到乏力,在一丛修竹前将治平放下,坐在一旁用腰巾拭汗。
“等天都羽土双绝秀士赶来,将人交给他们,你我责任方了。”销魂菊傍在另一边说。
“我还是耽心那位公子追来灭口。”绿魅蔡凤苦笑:“男人争风是不顾后果的,任何可怕的事都可以做出来。
“他做不出来,他不敢。”销魂菊语气中充满自信:“我销魂菊不反脸则已,反起脸来六亲不认。没有这小伙子,你我交不了差,你吃得消?”
“你也许对付得了他,我……”
“我当然对付得了他,所以他不敢。他的剑术固然了得,但在我手下他占不了便宜,放心啦!好好歇息,等天都羽士那些人赶来你就轻松了。”
“菊大姐,老道恐怕找不到此地呢。”
“这……很可能。”销魂菊往来处眺望:“千手灵宫一死,魔手无常与追魂一剑胆都快吓破了,很可能没命地飞逃,不知道逃到何处去了,以致无法通知老道赶来。”
“菊大姐,”绿魁蔡凤转变话题,伸手轻抚怡平的脸颊,媚目涌现异彩:“依你看,他会不会向大总管屈服?”
“应该会。”销魂菊语气肯定:“条件优厚,而且不屈服死路一条,除非他是白痴才会拒绝,而他不是白痴。老实说,替鄢大人办事……不,该说是替天下四大权臣办事,这是武林人最佳的出路。在公,这是正大光明替官府办事,不折不扣的吃公门饭,如假包换的白道中人。在私,读书人千里为官只为财,练武人博人赏识也为财。咱们这些人中,两年来,谁的家当少于两三万银子?比那些兢兢业业辛辛苦苦赚卖命钱的人,劳碌八辈子所赚的钱还要多。去年在杭州,我和神掌翻天万和,查获泰和栈私相买受的一千小引盐引,攀上了绍兴四大行号,公公道道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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