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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1页)

只说家中有要紧事,不得去,也不得罪他,便慢慢的开交。换帖结拜的弟兄,本来是不亲,纵然起初有一点子亲厚,没有后来不弄淡了的事。且还有翻脸的,厮骂的。”绍闻道:“我昨日也就后侮。但目下辞他,甚不好意思,胡乱走这一遭罢。”王中道:“相公将来要吃这不好意思的亏。”绍闻道:“这辞帖是断然不可送的。”王中也不敢再拦阻。

等到次日,王中安排要跟的去。饭后时,绍闻已引着双庆儿,步行往盛宅去。到了门上,宝剑儿已引进去。坐在大厅,日已近巳,宝剑儿说道:“少爷还没起来哩,我去对说去。”

少时,只见盛希侨跑将出来,靸着鞋儿,衣服袒着,连声说道;“东书房坐,东书房坐。”绍闻起身,作为礼之状,希侨道:“不消。”一面便吩咐道:“曲米街请王大爷去。”扯住绍闻的手道:“咱去东书房坐。”两个同行,宝剑儿引着。希侨一面走,一面说道:“昨晚酒大了,清早爬不起来。”

宝剑儿引到一个书房,挂着“内省斋”匾儿。进去坐下。只听得是一个丫头声音叫道:“宝剑,少爷的洗脸水,拿的去。”

宝剑儿掀帘子,棒进水来。希侨一声骂道:“狗攮的,客还没有茶,你们只记得我熟。”绍闻道。”洗洗也罢。”希侨道:“我一发有罪贤弟,我去连衣服也换了来。”

希侨回去后,迟了一回,换了一套衣服出来。恰好王隆吉也到了。希侨迎着笑道:“谭贤弟来时,我还没起来哩。我适才洗了脸,换了衣服。贤弟来迟,就该罚你。”隆吉道:“客到了还睡着,不该罚大哥么?”大家一笑。吃完茶,隆吉道:“今日该拜见伯母,休说来意不恭。”希侨道:“请坐下。我实对您说,家母昨日从山东家母舅家才回来,驮轿上坐了一千多里,如今在楼上睡了。好几天还歇不过来哩。你我弟兄们,原该有这一礼,求改日何如?”隆吉道:“岂有不磕个头之理!”

希侨再三拦阻,绍闻道:“也罢,就遵命。”

希侨坐了一会,道:“我竟是闲坐不来,咱生法玩玩罢。”

绍闻道:“闲坐说话罢。”希侨道:“叫我闲坐,时刻我就磕睡了。一定玩。谭贤弟,你只说你会啥罢。”

绍闻道:“我一些也不会。先君在世严谨,莫说玩意儿不会,也并不曾见过。”隆吉道:“这是实话。家姑夫性情固执,这表弟四门也没出过。”希侨道:“怎么会下象棋?”绍闻道:间是舍下一个厨役有一盘棋,偷弄弄是有的,所以前日下时,一连两盘都输了。”希侨道:“棋我是不耐烦下的,骨牌也不好玩。再坐一会,我就闷死,这却该怎么?不然者,咱掷六色罢?”绍闻把脸红了,说道:“我不会,不用弄这东西。”希侨道:“王贤弟,你会不会?”隆吉道:“我年节下赌过核桃,不过与骨牌一样。只是掷的不精。”希侨拍手大笑道:“在行,在行。这就好了,可惜满相公不在。”隆吉道:“满相公那里去了?”希侨道:“我叫他往南乡买狗去。说这南乡苏宅玩的一条狗,如今要卖哩。我与他八两银子,他不卖,他要换一匹马。我叫满相公看看这狗,果然跑的好了,就与他一匹马。——那一家可算上谁?有了!后边叫慧照来,算上一家。”隆吉道:“慧照在那里?”希侨笑道:“在后边住过两天了。”隆吉道:“他师傅叫他来么?”希侨道:“你不在行,他师傅岂有不叫来之理。宝剑儿,你去后边叫慧照来。”

宝剑去了一会,回来道:“他说前边有客,他不来。”希侨道:“我去。”少顷,只见希侨引的慧照来。希侨吩咐道:“把角门锁了。”一同坐下。隆吉与绍闻谢了庵中打扰,慧照掩着口道:“有慢。”希侨道:“闲话说他做甚,拿色子盆来。”

宝剑铺上桌毡,放下色盆,让众人各照门头坐。绍闻那里肯坐。

希侨道:“你不认的,叫宝剑儿替你看。这个小狗攮的,两只眼好眼色,色子乱滚时,他就认的是叉、快。你输了不算,赢了你拿的走。”又叫:“老慧,你在那边坐。”慧照笑道:“我不坐。又不认的,坐在那边怎样。”希侨道:“你要不配个场儿,昨日黄昏里我输的五百钱,我就不与你了。”慧照红了红脸,说:“我输不起。”希侨道:“输了是我的,赢了是你的。”

又向隆吉道:“你可不用让罢。”叫宝剑儿楼上取四千钱来。

希侨喝道:“快把牙筹拿过一边子去,休叫厌人。真个弟兄们谁赢谁哩,不过解闷而已。”

宝剑儿拿过赌筹,放在条几上,各人门前放下一千钱。希侨先掷,掷一个平头十四点,没人下钱。轮着隆吉掷,希侨把绍闻门前的钱,开了一百摆成柱码,隆吉掷了一个叉,赔了三个。轮着绍闻掷,绍闻再不伸手。慧照已摆成柱码。希侨再三催督,绍闻无奈,把色子抓起,面红手颤,掷将起来。宝剑喝道:“梅稍月!梅稍月!”慧照把钱送过来。该掷希侨的。绍闻道:“我委实的不会掷,心里只是跳。”希侨再三只是让,绍闻道:“心里跳个不住,怎么行得?”希侨道:“也罢么。

谭贤弟你与老慧伙着,叫他替你掷。宝剑儿,你把你的钱拿来,配上一家儿。顺便把厨下瑶琴叫来,替你伺候客。”宝剑果然叫的瑶琴来,自己拿了两串钱配常绍闻桌边坐着,看没多时,慧照掷了一个“临老人花丛”的大快,把五六串钱,都赢的七零八落。这绍闻书气未退,总觉心下不安。

少顷,收拾赌具,排上席来。希侨道:“自己兄弟们,我就不为礼罢。”隆吉、绍闻齐道:“不敢。”慧照起身要走,希侨扯住道:“那里走,就在此陪客。你扎的枕头,我就当与你浇手哩。”四人相让坐下,举箸动匙,都吃不多儿,早已放下箸。希侨要安排大饮一场,就叫收了碟碗,另排酒局。只见宝剑儿,从后边斟了一盘茶来。说道。”谭大爷那边,有家里人来接。角门锁了,不得进来。”希侨骂道:“偏你多言。天才过午,就来接么?就是有人,安排前院吃酒。你再胡说时,把你娘的牙都打掉!”谭绍闻明知是王中,心中不安,就要回去。

说道:“想是家中有事,故小价来接。我去罢。”若是希侨肯放的去了,这盛公子的性情,还不算恁样无道理;谭绍闻一入匪党,还不至儒染太深。这正是:

赌场原是陷人坑。谁肯虿盆自戕生?

总为罗刹推挽猛,学泅先赴滚油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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