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用力攥了下我的手,轻声说:“你突然晕倒,他还怎么离开?他现在就在走廊里站着,我让他进来?”
“我不想看见他。”我摇摇头。声音里带了一丝沙哑。
沈年问:“真的不想看见他?”
我没再吭声,沈年捏着我的手说:“见见他吧,也许你该听他解释一下。”
他松开我的手起身,走到门口开门对走廊里说道:“顾箫。”没一会儿,顾箫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还穿着那身衣服。
“给顾笙倒杯水,我去给爸妈打个电话。”沈年叮嘱着顾箫,对我笑了笑,随即他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顾箫,气氛很沉闷。
顾箫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拿过来给我。我不接,他便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
我问:“你怎么没走?”
顾箫没说话,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烟,正想点上一支大概是突然想起来这是在医院。他又将那包烟捏成团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他嘴角紧绷,像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高级病房,很安静,听不到任何扰人的声音。
不会有撕心裂肺地哭喊,也不会有义愤填膺地质问,能听到的,最多就只是医疗器械发出的响声,规律性的。而更多的,是踱来踱去踱来踱去他的脚步声,我看着他烦躁的样子,也不管,仰头看着输液瓶出神。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出声。
直到我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时,顾箫才蓦地说道:“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我感觉自己的睫毛颤了颤,我掀起眼帘平静地看向他,他站在床尾看着我。我问道:“你对不起什么?”
“从小你为了我挨的那些打,长大后你付出的……”
“你说的对不起就是为了这些?”我打断他的话,笑道:“你明知道这些都不是重点。顾箫。我们从出生就没有分开过,整整二十年。当然我明白我们终有一天是要分开的,毕竟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可我在意的不是你要离开这件事,我在意的是你选在这个时间离开。在这个腹背受敌的时候,你要离开。”
顾箫说:“我不是真的想要离开。”
“是吗?”
顾箫看着我说:“你要和他结婚了。我就算身为你的亲弟弟也不能总跟在你屁股后头。就算他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会不高兴的。”
“所以你就选择在一天早上,谁都不知道的时候要走?”我笑着说:“你真会为我着想。”
顾箫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是,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说着许多女人气头上都会说的话,“不,你没错,你哪里会有错。错的是我。什么都是我错。你走吧,赶紧走。快点走,别在我眼前瞎晃悠。”
“我不走了。”顾箫说:“等事情都解决了,等你结婚了,我再自己出去住。”
“你……”
门被推开,沈年走了进来。我看到他,立即说道:“沈年,你快点让这个人滚出去。看到他我就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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