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醉酒是很难过的一件事,尤其沈年还有伤。
但我不知道醉酒的人该怎么做才能好过点。
过去我喝醉了,不是苏必照顾我。就是顾箫照顾我。而通常他们照顾我时,我都睡的不省人事,除了能感觉到他们喂我水喝以外,其它一概不知。
可是现在看沈年眉头紧蹙,我就觉得我的心跟着拧了起来,我说:“我去给你买点解酒药吧?”顺便也买点治疗感冒发烧的药备用。
沈年睁开眼看我,我把毛巾放进盆里,说了句我马上回来后就要去蹬脱在旁边的高跟鞋。
“不用了。”沈年阻止我,声音沙哑的不行。
我看着他,说:“真的很快……”
沈年说:“不用了。”
我咬了咬唇。“那我去给你倒杯水。”说完,我跑出房间找进了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
拿着水回到房间,沈年坐起了身,正靠着床头,腰以下的部位盖上了被子。
我想到自己刚才在他睡着时把他脱的只剩一条内裤,后知后觉地有些脸热,但还是冷静地把水端给他。
见他接过水只抿了一口,我张了张嘴,小声说:“趁热喝光比较好。”
说完,我看到沈年要放下杯子的动作一顿,他掀起眼帘看了眼我,我抿紧唇,他又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我想再去给他倒一杯。他却把杯子放到了另一边的床头柜上。
这么明确的拒绝,让我站在了原地。
我揪着腿侧的旗袍边,迟疑了会儿,问道:“……我们,要分手了吗?”
沈年看向我。“你要跟我分手?”
我一怔,不等我摇头,沈年就自嘲地笑出声:“昨天才确定关系,今天就要和我分手。因为苏必?”
“不是,我不想和你分手。”
我着急地往前走了两步,想离他再近一点,却又有些退缩。
“你不跟我说话,我以为你想跟我分手。”
沈年像是愣了愣,随即又皱了下眉,他手撑着床面往里挪了挪。接着他拍了下空出来的地方,示意我坐。
我去坐下,他握住我一只手,“我没想过和你分手。我不说话,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以他刚和苏必正面交锋的前因。我想我不该多嘴问他在想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于是我闭着嘴,没吭声。
沈年说:“但我想来想去,都想不通。”他捏了捏我的手,说:“顾笙,苏必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我努力镇定着,说:“苏必说的话你不要当真,他不了解我们之间的事。”
“但为什么在我看来,对于我们之间的事,他了解的比我要多呢?”沈年像是真的在疑惑。他明亮的眼睛紧盯着我,似乎在观察我的表情。
我故作纠结地僵了片刻,才说道:“他不是了解的比你多,他只是了解的比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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