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又来了,向珺这一会已经把向渝,南蕾和爸这几个名字喊了一遍,然后倒带重来,跟卡点复读机一样。
虽然干坐着没意思,向渝也不想一晚上听向珺说胡话,他晃了晃向珺的肩膀,“爸,醒醒,要喝点水吗?”
向珺半睁着眼,看着眼前的人,忽然眼睛泛出了眼泪,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向渝!”
向渝:“。”
向渝愣是想不明白,向珺为什么喊个名字都能哭得稀里哗啦的。
他站了起来,连带着还有向珺拉着向渝的手,“怎么了?我好生生地站在这呢。”
向渝垂着眸子,他知道向珺现在不清醒,醉酒的人一般逻辑思维能力都比较差,向渝的口气像是在哄小孩,“哭什么?”
向珺摸了把眼泪,松开手又躺了回去,就算被酒精强行降智,还知道为自己找借口,“眼睛辣到了。”
向渝嗯了两声,对着向珺还算有耐心,“那你就睡觉,睡完觉就好了。”
向珺躺在床上看着他,像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缓慢地闭上了眼,眼泪慢慢从眼角流到鬓角。
这人喝醉了像个心智不成熟的儿童。
向渝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睡觉,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他来的时候在车上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地方很大,风景优美,至少向渝连怎么来的路都没记住。只知道墨镜帅哥带着他们东拐西拐跟闯迷宫一样进了这边的房子。
连跑都跑不掉。
现在让墨镜小哥带自己走还来不来得及?
咚咚声在门口响起,向渝坐在椅子上转头。
一身黑色睡衣的向晨旭依靠在门边,两只眼盯着床上默默哭泣的小可怜·向珺,语气不善,“我爸怎么哭了?”
向渝又回头看了向珺一眼。
他想了想。
这大概是,为了夭折的爱情吧。
又是南蕾又是爸的,一看就是豪门虐心虐身虐恋三重虐戏码,自己承担着朱砂痣儿子的名头,想必是让他触景生情了。
向渝吸了口气,觉得自己的想法应该是差不离。
墨镜小哥站在客厅跟郑丽景交谈。
“夫人。”
“他先前一直在哪?”郑丽景站在一旁问。
墨镜帅哥好歹在向珺身边呆了这么多年,又是助理又是司机的,一份工操着两份的心,“一直在外面住酒店,自从您把房子又锁了,老板也没愿意找房子,直接在酒店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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