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惊愕抬头,盯着黎景行看了一会儿。
黎景行被她看得不自在,问道:“不想要?”
池漾上辈子和黎景行虽然有隔阂,但她一直待在黎景行身边,知道黎景行身边的人都是忠心可靠之人,所以没打算拒绝,使劲点头:“想要想要。不过殿下倒是不用派给妾身,妾身担心还有人对父亲不利,对池家军图谋不轨,殿下要是能派人去父亲身边照看一二,再盯着父亲身边是否有叛徒就好了。”
池家军本来由大哥池明喻继承,但她和黎景行成婚,池越为了向天子表明忠心,将池明喻送到了御前去,池家军今后将由黎泽天指派的人来接手。
黎景行点头道:“岳父那边你不用担心,孤会派人照看,人你还是收着,用得上就用,用不上就先搁一边,横竖不耽搁事儿。”
岳父那边有叛徒,这件事至关重要,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人话都说这份上,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开心道:“谢殿下,妾身感激不尽。”
黎景行对池漾的感激非常受用,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你我夫妻,无须过于客气。”
小福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殿下,杜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说话!”
“好嘞!”
过了一会儿,杜青从外面走了进来,行礼道“属下见过殿下,见过太子妃。”
黎景行见他犹豫,说道:“什么事直说。”
弦外之音不用避着池漾。
杜青这才说道:“荣家那位大房嫡子,今日被抓了,如今已经入了京兆府大牢。”
黎景行问道:“怎么回事?”
“荣旭五日前在街上与一名秀才发生争执,双方言语不和打了起来,那名秀才被揍的惨一些,今晨被发现口鼻流血死在了家中,仵作查验是受了内伤救治不及时所致。
那名秀才的家人以蓄意杀人的罪名将荣旭告上了衙门,荣家大房接触了京兆府的人,但是事情闹得有些大,又有人从中作梗,京兆府那边不敢过分偏袒,那荣公子三五年牢房吃定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荣家早就落到了二房手里,哪还有他的用武之地。
再说了,能不能活着走出大牢还是两回事。
“具体怎么回事。”黎景宵道。
杜青将事情经过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五天前,荣旭与三朋五友吃完酒回家的路上,被偷儿摸走了荷包。
他反应还算快,回头看见荷包被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捏在手中,随即一口咬定那书生就是小偷,要将那男子拖去见官。
那书生却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小偷,他走着走着就被别人塞了一个荷包在手里,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诬陷为小偷。
双方各执其词,书生说话有点难听,荣旭本就喝了些酒,一时气愤先动了手,随后双方撕扯起来,很快就变成了大打出手。
后来双方见了官,荣旭倒也没有仗势欺人,京兆府尹公正地审了案。
那荷包上有两抹明显的猪油,而书生和荣旭的手上都干干净净,因此断定偷荷包的另有其人。
荣旭没有不服,不仅给秀才道了歉还赔了银两,双方和解。
只是没想到,那秀才居然在五天后暴毙身亡,仵作验尸又证实是外力所致的脾脏破裂而亡,恰好荣旭用脚踹过秀才的肚子,基本上就断定荣旭是害死秀才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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