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耽搁太久,孙汀洲和位一米九的男同学,隔着折叠了的三张卫生纸亲了一口。
孙汀洲倒是面不改色,就是苦了大高个被臊得一脸通红。旁边的哥们儿还安慰他说,没事儿,孙哥以后和影后视后也会亲嘴儿,你这波间接接吻一点不亏。
大高个摸了把脸,骂了个滚。
我抽到的是黑桃Q,要坐在我身上的就是国王本人,属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身材匀亭,但个子高,怕我为难,还说做不来喝酒也行。
完成不了命令的惩罚是一整杯二百五十毫升的纯生。她喝得来,我未必。
“我可以。”我撑在空地上做好准备,说:“你来。”
她红着脸,在五花八门的起哄声中轻轻坐在我背上。
我体力很好,运动规律,从小擅长逞凶斗殴,除了换季容易生病以外没有素质缺口。背着她做二十个俯卧撑不是难事。
大臂和核心发力很耗心神。我心率上升后听力会下降,隐约听见有人在低级玩笑,说“林总艳福不浅”。
什么艳福……
我不乐意听,心想,如果让裴雁来坐我身上一回,我分分钟能表演倒立围场三圈不骂一个脏字。
第一轮游戏结束,众人亮牌。
我刻意看了裴雁来的牌面,是草花K。
棱角分明的长方形上,亚历山大大帝右手举地球仪,统治世界的野心昭然若揭。不得不说,扑克大概真有什么用以占卜的神奇能力。
第二轮的国王是另一个姑娘。
她脸皮比上一位更薄,只说第一让Q给大家唱首歌。第二让J对K深情表个白。
我翻开牌,像是把我锁定了一样,手里还是黑桃Q。
体委眼尖,看到后抢着说:“林总,你先歇着,等看完表白再唱。”
我耸肩,没有疑义。
体委继续问:“哪位幸运儿抽到J和K了啊?亮个相!别害羞!”
很古怪,我突如其来涌上一阵胸闷,不祥的预感悄然漫开。
果然。
“我今天是不是点儿背。”孙汀洲言笑晏晏掀开一个方片J,“打扰了,又是我。”
草。
裴雁来最好别有什么抽卡只抽大帝Buff,不然我现在就一头撞……
轻到几不可闻的翻牌声后——
“糟了。”
裴雁来半垂着眼,似乎在看我,似乎又没有,笑说:“草花K,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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