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华态度从容,彷彿刚才一瞬间被制住、命悬一线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
「含香楼内如果有人扣住了他,没让我知道,我一样会知道。所以大教主,我告诉你,柳二公子不在这里。」
风逸华的话,可信度非常高,也可以说可信度非常不高。
前半段萧珩相信是真的,但后半段,真实性就可以怀疑。
风逸华可是江湖上人称「玉面狐」的人,既然都用狐狸来比喻了,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有多精明、多工巧,心思机敏的人,说话自然虚虚实实,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骗去。
「大教主用心很深啊,独身闯入我含香楼,不怕就在这儿被乱刀给杀了?」
「敢来,自然是不怕。」萧珩沉声道。
「嗯。说得也是。我问笨了。」
风逸华满面笑容,那张海棠似的华丽脸孔实在灿烂。
「还有事么?大教主,没事的话,含香楼不是你久留之地,你想被乱刀砍死,我可不想承担上一个私藏大魔头的罪名,一个弄不好,就得像柳二公子一样身败名裂了。」
风逸华绝对是故意拿话来戳他。
萧珩的神色微微一牵,淡然道:「多谢。」
身形闪过,人已消失在窗外。
琥珀香炉里蒸出高贵的檀香。
翡翠鸳鸯盏里燃着摇晃的烛火。
窗外梧桐叶落沙沙,秋雨稀疏,细小的响声轻微到几乎不存在。
三层销金帐被铜扣束起。
「还是不说?」
尊贵的,低沉的嗓音响起来,金色鱼纹的袍子在烛火的光下跳动。
「柳二公子,嘴硬对你没有好处的,你想挑战本王的底线?你不怕本王让你死在这张床上?」
销金帐内,已经被蹂躪到残破不堪的身体确实颤抖了起来。
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身体的主控权不在自己的手上,日夜被无情操弄,可能或不可能达成的房事,药效猛烈伤肝败肾的春药,各式各样残酷的道具,更何况他的内息已经走火入魔,现在比平常人更加虚弱,急需调养疗伤,却只是在这张床上被没日没夜的逼供。
燕王好狠毒的手段。
「柳二公子。」
就算想要说话,也觉得难以办到。
双手被用牛筋绳紧紧束起绑在床头,手腕的地方因为挣扎动作已经磨得出血,全身上下不着吋缕,前面后面、上面下面,全是一片黏糊,有的已经半乾,有的还在缓缓流淌,更增加了淫靡的感觉。身体因为强加在自己身上的春药而整个泛着病态的粉红,晶莹的薄汗覆满全身,胸膛上一片狼藉,有青紫的吻痕,有惊心动魄的鞭痕,还有血跡。
敞开的双腿已经麻痺,没有力量合起,腿间那物被丝线束缚,胀成了难以想像的顏色与形状,下面的蜜穴里缓缓流出红白相杂的液体,嫩红的穴口收缩着,里面似乎还插着其他的东西。
「柳二公子,还是不说,我可不会念旧情了。」
燕王看着柳秋色狼藉的身体,语调幽缓,彷彿只是家常絮语,但是其中的危险威胁,不言而喻。
柳秋色的眼睛被丝缎蒙住,根本看不见外界的景象,正因为如此,才更容易让恐惧攫住他的心灵。
不知道燕王在做什么,不知道燕王手上拿了什么,不知道燕王放了什么在他的身体里,不知道燕王究竟要怎样折磨他。
从被燕王掳回来燕王府到现在,他的身体就没有一刻属于自己。
「告诉我,玄仙教总坛,怎么避开那些奇门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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