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恨自己胆小怕黑,但嘴上却不肯服输,对李如海哼哼:“你怎么还跟着?”嘴硬心虚,内心深处是怕李如海掉头就走的,所以语气不由自主的软了不少,听起来像是撒娇一样。
李如海看她终于能好好说话了,一跨步追上她,和她并肩而行:“不是说了送你回家吗?怎么说你也陪了樱子一晚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绪方杏哼了一声,侧头不再说话。她不说话,李如海也没话跟她说,俩人就这么在雨中向绪方家走去。
走了一小段,绪方杏觉得四周只有雨声气氛颇为诡异,便转过头来对李如海说:“喂,樱子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对她。”
李如海没吭声,他的事情还用不着别人来指手划脚。
绪方杏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好,不过实在是太讨厌这家伙了,对他说话总是忍不住很冲。于是她把语气放软说:“我知道你讨厌我管你,但樱子酱是我的朋友,我不得不警告你,不要对不起樱子酱,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李如海无奈地看着她,姑娘,你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这是我们的私事好不好?更何况,你怎么不放过我?看你脚步虚浮无力,细胳膊细腿,国小男生都打不过好吧?
他不想和绪方杏讨论这个话题,反正樱子全心全意对她,那他也不会有负于樱子,自己知道就好,何必要和不相干的人说。
他伸手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不要说话,你有没有觉得周围很怪异?”
绪方杏心情一紧,连忙四处张望:“你……不要吓我,哪里怪异?”
“静的有些过份了。”
绪方杏细听一下,果然,四周只有雨声、自己脚步声,顿时她吓了一跳,只觉周围的电线杆、树影、墙壁甚至雨滴都可怕起来——电线杆黑漆漆的阴沉,树影摇晃起来像是魔鬼的爪牙,墙壁上的阴影像是个怪异的笑脸,连雨滴声也有种单调诡异的韵律。
她觉得背后发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窥视她,忍不住要转头后望。
李如海猛一拍她的肩头,阻止她转头瞧身后,严肃地注视着她,阴测测地说:“不要回头,人身上有三把火,天灵盖上一把魂火,肩头两朵命火,你这猛得一转头,压低了命火,阳气一弱,不干净的东西会借机上你身的。”
绪方杏只觉牙齿开始打颤,抖着说:“你、你不要开玩笑,鬼啊怪啊都是骗小孩子的,你是不是想吓的我钻到你怀里,借机沾我便宜?你这个人渣,我已经识破你了!你不会得逞的!”
李如海耸耸肩:“好心提醒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不信,转头向后看啊!”
说完,他双目直视前方,不再理她。
绪方杏抖得像只小鹌鹑一样,虽然心中知道十有八九李如海是在骗她气她,有心转过头去看一眼,然后再大肆嘲笑李如海,但脖子僵硬得很,竟然转不过去。
她跟着李如海走了几步,越走感觉越不对,黑暗深处仿佛有着无数奇怪的东西在望着她,而自己背后有个东西紧紧贴着她,只让她觉得背心凉飕飕的。
越走越害怕,忍不住想靠到李如海身上,但自尊心绝不允许她向那个人渣求饶。
又走了几步,她终于忍不住了,呜咽了一声,带着哭腔大叫一声:“相原秀中,你这个混蛋,我恨你!”然后也顾不得会淋湿了,拖着伞头也不回的一路往家狂奔。
李如海哈哈大笑,好家伙,这小丫头跑得真不慢。不过,这小丫头看起来强硬,胆子竟然这么小,一个鬼故事讲个开头就吓得要尿了裤子一样。
他遥遥跟着绪方杏,一路看着她跑回了家中,至于回到家是不是吓的钻进被窝里抖一夜,那就不关他的事了——活该,让你在我家里大叫大嚷!
他原路返回家中,进了门,看到小早川樱子正拿着一块抹布在擦那块大木头。他过去制止说:“不用擦的,樱子,马上要用的。”
小早川樱子听话的停下手,笑问:“相原君,真是辛苦你了……杏酱安全到家了?”
李如海呵呵笑着说:“对,现在正在洗裤子呢!”
小早川樱子脑门上飘出一个大大的问号:“相原君你说什么?”
“给她讲了半个鬼故事,哈,她吓的一路跑回了家,我猜可能尿裤子了。”
小早川樱子苦恼地说:“相原君不要总是欺负杏酱,其实她人很好的,你们关系这么差,我很困扰的。”
绪方杏人不坏这点李如海倒不反对,绪方杏虽然一身毛病,但心地不坏是真的,也就是因为她心地不坏,李如海才会和她吵吵,而不是上前一脚踢飞她。
小早川樱子不再纠结绪方杏李如海之间的矛盾,反正俩人还要相处挺长时间的,相信在一起久了会慢慢发现对方的优点的。
于是她摸着那块木头,问李如海:“相原君,这块木头是?”
这块木头是李如海从千雪家回来的路上,顺路从公园里砍了棵树取下来的——挑了半天才选出来的好木料。
“给我师父做个灵位。”李如海说道。
小早川樱子疑惑:“灵位?神主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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