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淮看了看表:“要开很久的会。”
静安听明白,等他回来也该饿了。
等人走了,她先去厨房蒸杂粮饭,冰箱里有卤好的两格牛肉,她打算用橄榄油煎一些什锦蘑菇,卧两只鸡蛋,再红焖一道巴沙鱼,最好再备一份汤。
等忙好,她挑出鱼刺,把鱼肉装好给binbin,又给他搭配了两根小胡萝卜。
binbin吃饱喝足后困了,她去洗澡,又坐桌前做了两枚书签,实在熬不住,上楼睡沉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中似乎听见binbin在闹腾,又有人低声喝止他。她迷迷糊糊醒不过来,沈西淮大概在洗澡,又很快上楼来。
模糊中感受到他站在床边甩着头发上的水,有几滴落到她脸上,她本能地躲了下,他细细密密的吻就落了过来。她原本用被子将自己裹紧,可很快就被他剥了出来,原以为又要亲上很久,可身边人的吻渐渐有不同于前几晚的走势。
静安很快感受到了,忙气若游丝地在他耳边解释:“今天还是不行……”
先前是生理原因,现在是没法做措施,Paige给她的那盒礼物上一次就被他用掉了。
“东西没买。”
她又补充一句。
然而沈西淮却说:“没事。”
“嗯?”
她一时有些迷茫,还没想明白意思,就见他忽然低下头去,只留给她一个发顶,而那发顶离她越来越远,很快,她听见了吞咽的声音。
静安整具身体都渐渐潮湿了起来。
可仍然觉得渴。
这样双重的感受让她频频颤栗不已,后来似乎听见他说:“明天我用不到车,钥匙放你这儿。”
她没力气回,他又说:“你开得顺手的话可以拿它代步。”
她不确定自己回答了没,只知道晚上回来他那车她开得确实很顺手。
隔天静安醒来,沈西淮已经不在,点开手机却看见他的名字出现在新闻版面上,这回竟然有新配图,一身熨帖西服搭配刚剪的寸短,英气逼人。粗看面无表情,细看又像在微笑。就是这样一位衣冠楚楚的IT贵公子,昨晚在床上却用了那么野蛮又直接的方式来取悦她,好几次她想逃,他都狠狠摁住她,力气大得像是要在她身上烙下印记。静安逼迫自己不再回想,忽略掉大腿根那点轻微的不适,起床洗漱。
她早上告诉过他,冰箱里有三明治。现在三明治没了,昨晚的饭菜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碗保着温的炒肝,和她以前读书时候会吃的糖油饼,显然是他一早买的,也或许是让人帮忙买的。他起那么早应该很急,却还有时间把盘子洗好,连台面也不忘擦得干干净净。
她端着炒肝坐在桌前,大概太久没吃到,第一口竟然想起高中附近那家价格有些贵的炒肝店。那时候因为贵吃得少,但越是吃得少,反而对味道更有记忆。
昨晚没做完的书签还在桌上,显然也被人整理过,她将最顶上那枚拿来看,如果不是上头的字迹不一样,静安都要认为这是她自己做的。这人不仅能做手工,还写了一手好字,下笔尖锐,如连绵起伏的山岭,布局也如他的人一样疏朗。
上面一句西语:Quemerecuerdealasocho。
下面中文解释:我要在八点钟想起自己。
她隐约觉得在哪儿见过这句话,可一时没想起来。她将书签来回看了会儿,拿起放进包里,准备出门。
玄关柜上往常备有一罐水果糖,她不怎么吃,偶尔困了才倒两粒嚼一嚼,这会儿也不见了。
静安不禁笑了下,沈西淮看上去不是不见外的人,现在吃完却还不忘带走点什么。
旁边的车钥匙是他的,她迟疑了会儿,最终没拿走。
她打车到公司,刚进一楼大厅就被人喊住,回头竟是郑暮潇,他站在不远处,像是在专门等她,坦然的样子也似乎完全不怕被记者拍到。
静安跟过去,等两人一同走到角落,郑暮潇把手里的袋子给她,说是梁相宜让带的。
这礼物看上去就贵重,静安却不好拒绝,她冲郑暮潇道谢,又问:“没吵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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