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中文,因此大大方方,不怕被别国的人听懂。
众所周知,中文是世界上最难的语言之一了。
沈星阑以一副登基的架势坐到姜婉旁边的椅子上,开口道:“我们必然是要追求这场比赛最终且唯一的顺利的,对吧姜婉?”
正在吃薯片的姜婉只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沈星阑十分习惯地继续往下说:“在以国家为级别的战场上,我认为我们姑且算是一队的。所以可别拖我后腿啊,姜婉。”
姜婉觉得游戏当做游戏就可以了,不是所有事情都必须争第一。
比如假如“每顿饭都第一个踏入食堂大门”这种事也要夺冠的话,人这一辈子是不用过了。
张弛有度,才是人生。
等她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还没说话,理查德先起身,一副主人模样致辞:“我的哥哥曾经说过,一项没有奖品的比赛等同于在厕所大号的同时带上的太阳报——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所以,我,MIT众所周知的天才成员,选了一件我认为适合的奖品——这栋宿舍楼里公共厨房的钥匙。”
公共厨房。的。钥匙!!
姜婉随手把薯片袋子塞给了秦天,郑重地起身:“我去洗个手,马上回来。”
“姜婉也会怕手黑吗。”秦天小声嘟囔。
乌云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她是去洗薯片渣渣。”
秦天:“……”
比赛正式开始,因为人数还是过多,21人抽成了三个小组同时进行三场比赛,为了节约时间,第一轮采取的是一轮胜负,即最先出完所有牌的人获胜。
公平起见,七个组的三名选手全部分开,姜婉、越明时、沈星阑去了三个小组。
季洲在三个UNO圈子外面走来走去,最后一屁股坐在沈星阑背后。
沈星阑:“……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我以为我们俩的关系并没有这么亲近?”
“他们俩不会输,但你说不定。”季洲托着下巴说,“我不信任你的能力。”
“……但你知道你不能开口给我提示,不然可能会被当作作弊,对吧?”
季洲冷笑:“你想多了,我要记住你输的过程,然后写成论文发出去嘲笑你。”
沈星阑:“……”
越明时那一圈人异常安静地打着牌,气氛僵硬得要死。
而姜婉这组表面上是最为正常的,大家其乐融融地互相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才洗牌摸牌。
对于记忆力好的人,想要记牌并不难。
一共108张牌,其中8张万能牌,24张四色功能牌,1-9每色2张,0为每色1张,正好是76张。
以姜婉为例,除去她自己手中的7张牌、以及被翻开作为首张公开牌的卡牌以外,剩下的一百张牌暂时都是未知:58张牌在牌组中,42张牌在其他六个人手中。
以此为起点,姜婉只需要记住每一张被打出的牌,从100张未知牌里一一划去,就能清楚地知道有哪些牌没有被打过。
稍微难一点的部分是推测他人手中的牌,因为这不仅需要记住对方新抽了几张牌、加入记忆当中,还得同时揣测对手的出牌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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