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的。”巴克附和了一句。
“我想,我们需要一处避难所。”
“避难所?”切丽有些不解。
“是的,地下避难所。”布鲁斯答道,“乘着这段和平时期,我们要抓紧营造这样一个地下区域,因为一旦审判到来了,我们就没有机会干了。”
“你在说什么?”巴克问。
“我是说,我们需要一台掘土机,我们要给自己挖一个能藏到里面去的地洞。因为战争已经临近了——还有饥谨、瘟疫和死亡。”
雷福德举起右手。“可是,我想,我是不会掉头逃跑的。”
“我们不逃跑。”布鲁斯说,“如果我们事先不准备,就不会有一个可供退却、重新集结以及躲避辐射、疾病的地方。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只能用白白送死来证明我们的勇气了。”
这时候巴克感到,布鲁斯的脑子里显然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一个完整的行动计划。布鲁斯说,他首先要订购一只巨大的蓄水箱,让厂家送到教堂来。头几个星期,他要故意把蓄水箱放在停车场的边上,让人们会以为这只是一只普通的蓄水箱。然后他再弄来一台掘上机,挖一个足够容下这只蓄水箱的大坑。与此同时,其他的人可以把地下避难所的墙壁坚固并且装饰起来,通上水管和电线,使它成为一个严密可靠的藏身之处。等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就该把蓄水箱弄走。看到他们搬运蓄水箱的人会以为,可能是它的容量不合适或者其他问题;没看到人则会以为,他们已经把那只大蓄水箱安放在土坑里了。这样就不会被谁发现他们已一经悄悄地建造了一个地下避难所。“灾难之光”要通过一条隐蔽的地道,将教堂和地下避难所连接起来。但是,除非迫不得已,他们将不轻易使用这条通道。
目前为止,他们的所有会议都在布鲁斯的办公室举行。这天晚上的会议就这样在祈祷中结束了,三位新近人教的信徒特别为布鲁斯和他身负的使命代祷。巴克劝布鲁斯牧师早点回家睡觉。出了教堂,巴克转过身对切丽说:“我想让你看看我的新车子,不过,它并不显得那么大。”
“我知道你的意思。”切丽微笑着说,“不过,它看起来很不错。你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吗?”
“我一点儿也不饿。说真的,我得把我的新家好好收拾一番。”
“买家具了吗?”她问,“在没买家具之前,你可以和我们一起住。我们有不少空房间。”
他听出了她的话里的讪笑。“谢谢,公寓里是带家具的。”
这时,雷福德从后面赶了上来。“你找的是哪儿的房子,巴克?”
巴克向他描述了一番公寓的位置。
“不远。”
“是的。”巴克道,“等我安顿下来,我要请大家到我那里做客。”
雷福德打开了车门,切丽立在后车门旁。在昏暗的街灯下,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都有些尴尬。“好啦!”巴克终于开口了,“我该走了。”雷福德钻进了汽车,切丽仍旧站在那里。“再见!”切丽挥了挥手。
巴克开动了车子。他感到自己像个十足的傻瓜。他这样对待切丽,是什么意思呢?他知道她在等待着,希望他表示他的爱意。他诚然喜欢她,可他就是没法向她表示。他不知道这是由于她父亲在场,还是由于最近的生活发生了太多的变化。巴克想起了刚才切丽说上学没什么意义的话,其实将她的话用在谈情说爱上,也同样有道理。的确,他是很孤独,的确,他们两个有许多共同之处;的确,他被她吸引住了,而同样明白无误的是她也对他抱着同样的感情。然而想一想布鲁斯刚说过的那些话,此时他如果和一个女孩子堕人爱河,不是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吗?
巴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难道这种情绪将一直伴随着他,直至基督再临?想到这里,他努力想把自己的意识从切丽身上移开。然而,这种可能性似乎不大。
“你喜欢他,对吧?”雷福德将车于开出停车场。
“他挺好。”
“我是在谈巴克。”
“我知道你在谈论谁。他这个人不错,可是,他几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敢说,你在他的心目中占据了不少的位置。”
“布鲁斯牧师对我的注意比他都多;而他对布鲁斯牧师的注意,比对我们两个人的注意都多。”
“巴克安顿下来之后,就会打电话过来的。”
“会打电话来吗?”切丽问,“我看你呀,真像《草原小木屋》里的爸爸。”
“对不起。”
“不过,我想,此时巴克已经和别人接通电话了。”
由于公寓里面没有一样巴克的私人用品,因而显得异常整洁。他甩掉鞋子,接着就拿起了电话,收听朋友们给他在纽约的电脑的留言。他本来想给他从前的秘书玛吉·波特一份留言,询问他有关他的资料什么时候能够寄到;玛吉已经做在了他的前面。他收听的三份留言中第一份就是玛吉给他的:“我不知道该把你的东西寄到哪儿。所以昨天晚上我就将这些东西发往了芝加哥分社,预计星期一即可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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