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苏清来气了:“报警,我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啊!这个‘屎里有’,我抓到他非活剐了他不可!”
谢天谢地,苏清没有报警,不然老史落到冰山李手里,真要吃几年牢饭了,不过苏清也不是好惹的,她表哥栗木西,一定是个大人物,甭管是黑道白道,老史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
苏清看我同情的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对我说:“我不打扰了,你看你小女友,还装睡呢,肯定不好意思起床,我先走了。”
苏清前脚走,姜裁缝后脚来了,大马金刀坐在我的店里,用脚踢了踢小火炉旁边的大虎,大虎睡的正香,被打扰很生气,吹胡子瞪眼就要发威。
大虎的胡子刚吹起来,姜裁缝一瞪眼,络腮胡子就像满脸扎着钢针一般,活脱脱一个猛张飞,大虎的气势登时没了,挪到小炉子另一边。
大虎的厉害我是见识过的,姬怀先在它爪下没有撑过一个照面,没想到姜裁缝只是一瞪眼就吓住了大虎,联想姜裁缝那天刺进石碑的银针,看来姜裁缝真的深不可测。
姜裁缝弯腰敲敲大虎的饭碗,那里面还有大虎没有吃完的两片龙骨笋,对我说道:“大愤,你小子还有两下子,竟然能找到龙骨笋,看来我小瞧你了。”
大虎听到自己的饭碗动了,在炉子那边伸头看了一下,很担心自己的饭碗被砸了,姜裁缝看它一眼,大虎喵呜一声,又把头缩了回去。
“我这次来,是想跟你借点东西,你上次从狼山上拿下来的丝线球,我最近答应给别人做一件衣服,现在差点料子,我拿去看看能不能用上。”
姜裁缝毫无愧色的说完上面这句话,我心想程月需要衣服你都不给做,现在还跟我要布料,我凭什么给你!
今天都腊月二十八了,就算给程月做衣服也不见得来得及,我在心里想,反正程月现在能吃东西了,身体的抵抗力也强了,不行到时我脱下程月现在的一身白衣,用披帛把她包起来,然后再给程月买一身新的羽绒服套上,就当给她换衣服了,估计度过除夕应该没问题。
这样程月吃的穿的问题就都解决了,至于面前的姜裁缝,因为痴情于我妈,四十多岁了依然未婚,说到底也有点可怜,不就是一个丝线球嘛,我留着也没用,给他就算了。
我这么一想就释然了,把丝线球提给姜裁缝,对他说:“姜叔,你也该找个媳妇了,一个人过年,总是有点冷清的。”
姜裁缝冷眼看看我,说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上次你说打败姬怀先,我就怀疑你还没有那个本事,看到这只猫我明白了……它有点邪门,我竟然瞧不出它的来历,小心它把你吃了。”
姜裁缝说完,提着丝线球就走,迎面进来一个客人,姜裁缝看了那个客人一眼,来人也扫了姜裁缝两眼,敲着玻璃柜开始看里面的玉。
我送姜裁缝出了门,又把卧室的门锁上,跟来人招呼一声,然后细细的打量他,三十多岁年纪,瘦高的个头,刀削般的脸庞,算是一个美男子,举手投足显得风度翩翩。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客气的说:“在下临安府曲风,请教老板贵姓?”
临安是浙省省府,自古以来都是大市名城,是游玩的好去处,这算是远路的客人,我连忙回答:“小弟免贵姓岳,店里还是有几件精品的,曲老板慢慢看。”
曲风笑笑,说道:“岳老板,你柜台里的俏货我看不上,你有压堂的话,我也不忍夺人之爱,你有没有扣着的大开门,可以拿出来匀给我。”
俏货指的是物美价廉的普通藏品;压堂的意思是镇店之宝;大开门,说的是一眼上去就是珍品的玉器;匀,就是“买”的意思,是客气的说法。
这都是玉器行内的黑话,看来曲风要么是同行,要么就是个骨灰级玩家,这样的人,尽量不要得罪,我不敢怠慢,想着怎么应付他。
要说压堂,那我肯定有,子刚牌就算是我家的镇店之宝,要说大开门,程月的玉佩绝对算的上,但是这两样,多少钱我都不会卖。
我就对曲风摇摇头,说道:“曲老板,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小小县城,真的没有好货,就连仿品也经常判眼,我确实没有大开门。”
判眼,就是做旧做的失败的意思。我们这个小县城近年来以雕工见长,在国内也有点名气,有些玉雕师傅也做旧,不过技术良莠不齐,个别做旧做出来的玉器,假的让人无语,曲风是行家,我也不想骗他,索性跟他说了实话。
曲风笑笑,突然问我了一个玉器以外的话题:“岳老板,你店铺旁边的皮卡车,现在你开的吧?”
我点点头,曲风突然直视着我,斩钉截铁的说道:“岳老板,你把你手里的那块鸡血石匀给我吧。”
听到曲风这么一说,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老史拿来的那块鸡血石,跟这个曲风有关系,他一路追踪到了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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