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在庆祝事务所接下了一件大案子,那是整个建筑界都在巴望的大案子,许多建筑界的老前辈,都希望能藉由这件案子,让事业更上一层楼。
而他们“山居建筑师事务所”也才开幕六年,竟然跌破众人眼镜,拿下这件案子,整个事务所约莫十来个人全都乐翻了。
“梁总,这杯一定要敬你,你实在太强了!”事务所里另一位设计师,举杯吆喝,其他人热烈响应,只因年终奖金最少会多上一个零。
梁或潜的薄唇勾起浅笑,单就举杯的姿势,举手投足间就有浑然天成的气势,协调且无懈可击。
“都是大家同心协力的功劳。”梁或潜不敢居功,因为他知道,幕后的功臣不是他。
他眼中闪烁着笑意,目光瞅着右前方的女人一眼,眸中有着复杂难解的光亮。
那女人有着一头长发,一头总是绑成马尾,要不就绑成发髻,鲜少流露太女人味的一面,但这样的打扮,仍然很难阻止苍蝇的靠近。
那女人也有着白皙的皮肤,纵使日晒,还是没能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据她所说,那是擦了强力防晒乳液的关系。
那女人更有着一双长如蝶翼的眼睫,眨呀眨的,能眨去你魂魄,一双澄亮勾人的眸子,看着你时能让你屏住呼吸,而挺高的鼻梁,隐约昭告她直率的个性,她还有张得理不饶人的红唇,在吵架的时候,能让你完全开不了口辩驳。
而那个女人脾气超冲,大学同窗四年,两人曾多次拍桌对骂,却没料到至今会变成好朋友。
但那个女人人缘很好,老是要他扮演黑脸,握拳吓跑一堆爱慕者,以求清静。
那个女人,是个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女人。
那个女人,在他生命的这近十年里,占了很大部分,甚至成了他的工作伙伴,而未来的几十年里,还要继续牵扯下去。
他一向不讳言两人的“关系”,因为他们是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
那种交好的程度,是天塌下来,都会有另一个人努力替你顶着,纵使,他很怀疑那个女人纤细的手臂,能撑得了几分钟的时间。
但,那又如何,心意最重要。
他们实在是太好、太好的朋友,他们的交情好,连他的女朋友都知道,却从来不吃味,因为她也知道,他们是“朋友”,不分性别的那一种。
不过,奇怪的是,那个女人在毕业之后,却选择隐藏这种“朋友”关系,说是为了工作方便、说是不希望同事误会,说是……太多太多奇怪的理由,她就是不想跟他太好。
“玳宁,你的脸好红,你喝很多喔!”
梁或潜耳边传来同事们的起哄,那个主角,就是让他脑中产生一堆独白的“女人”——左玳宁。
他将眸光挪回她的小脸,果然红嫩得有如蜜桃,简直有引人犯罪的嫌疑。
“玳宁,你真的喝多了。”梁或潜沉声开口,唇边带着笑意,有着纯粹欣赏的笑意,他爱上她颊上的那一抹红粉,有了想收藏的错觉。
玳宁她……真是漂亮,要不是他早就心有所属,他定会为这个女人痴迷。
左玳宁察觉到梁或潜的目光,知道那双深邃的黑眸正落在她身上,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看,在他毫不掩饰的注视下,她只觉得粉颊被人放了火,烧红一片。
还好,她酒喝多了,所以她的羞赧并不会被发现,但心却莫名的有些慌乱,清澈如秋水的眼儿闪闪发亮,足以让窗外星星黯淡。
左玳宁垂下头,压下淡淡赧然,端起酒杯轻哼一声,慢条斯理地又喝了几口,刻意避开他的注视,才有办法继续开口。
“我的酒量好得很,多喝几杯都没问题。”左玳宁捏紧拳头,压抑有些慌乱的情绪,却仍无法阻止因他火热视线而不知所措的事实。
她无法明白,在面对任何难缠的大客户时,都能游刃有余,但却在面对他带笑的眸光时,每每心慌不已、手足无措。
“你的脸,红得像是要烧起来了。”梁或潜又补了一句,眼中闪烁着笑意,高大的身躯坐在椅子里,长腿在脚踝处交叠,模样轻松惬意。
左玳宁低声发出呻吟,小拳头在身侧握紧,感觉自己的笑容再也撑不住了。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她的脸是真的快要烧起来了,又热又烫,嫣红一片,她甚至在猜,她可能已经从头红到了脚趾头,全身躁热得很。
到现在,她终于肯承认她的确喝太多了。
以往,就算他笑得再迷人,她都能告诉自己,他对每个人都是笑得这么可亲,所以,他对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是今晚,她一点自制的能力都没有,她甚至觉得,在他深邃的黑眸里,看到明显流露出的欣赏。
镇定!你要镇定啊,左玳宁。
她在心里努力告诫自己,酒不醉人人自醉,但她可没有自醉的权利,因为眼前的男人,不是她的!
“梁总,我敬你。”左玳宁抬起头来望着梁或潜,心儿狂跳、澄眸发亮。
梁或潜浓眉挑得更高,俊脸上浮现一丝自嘲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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