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晕乎乎的抬头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程诺、何岑念,以及那票……恭敬地姑且称为保镖的人,朝程诺递了个眼神,询问他:你怎么来了?
程诺温柔的看向她,似乎回应,眼底柔柔的意思是说:回头再和你解释。
再瞧眼屋里,程诺和何岑念互换了个眼色,就示意外头的黑衣保镖们下去,直径戴上了房门。他们两个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看着病床的方向,似乎从景扬吼完那句话之后,那两人就一直僵持着,谁也没先开口。
而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极为高调的喧闹,有个黑衣人打开了门,对何岑念说了句什么。听完,何岑念眉头微皱的挥了挥手,大概是示意黑衣人不准放行。但萧瑜听的清楚,外头的声音独具特色,软糯却又清冷,让她立刻想起了那个消失了许多天的妖孽男——黎昼。
“何岑念,让他进来!”萧瑜不是捣乱,她有她自己的想法。这些天照顾景致,虽然景致对她有说有笑,但那笑容始终藏着一丝苦涩。她明白,这件事不能再拖了,拖下去大家都痛苦,倒不如,推波助澜一次,或许,黎昼就是最好的助力,虽然有些对不住他,不过,如果景致因此获得幸福,他应该也能安心了。当然,如果景扬真的那么不中用,就别怪她不义了!
何岑念偏过头,压抑的看着萧瑜,只觉得眼前的女孩和之前所见过的都不一样,那张稚嫩的脸上,显示出一种别具风格与魄力的领导力,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听从,满足她的要求。
抬头,他又看了眼程诺,似乎在于他商量,见他没反对,这才望了眼还在病床那边僵持的,似乎压根就没被这边的动静影响到的男女,闭了闭眼,对伸着头的黑衣人比了个手势。
门打开了,捧着奶白色鲜花的黎昼,身着正装,西服革履的犹如绅士般的踏入病房,一丝不苟他的头发,澄亮的皮鞋,如果他手上再带个手套,她估计会直接把他当作从十八世纪末的英国贵族里穿越来的人物。
瞧着他那阵势,萧瑜绷直的嘴角又抽了下,伸手按着头。她现在觉得这货不是个正太,而是个让人蛋疼的娃,只是她没有那玩意儿,但她还是疼,从太阳穴抽痛转为……头疼。
目不斜视,黎昼像是踏进婚礼现场似的,严肃、庄重的走向景致榻前,轻轻唤了声“阿致”,那声音迅速酥了萧瑜,也让景致、景扬的注意力同时收回,转向黎昼。
走近,他将花捧向景致,在众人瞩目中,单膝跪下,一字一顿的说:“景致,嫁给我。就算是为了孩子,也请你嫁给我!”然后他掏出一个天鹅绒的深蓝色盒子,打开,递到景致面前,眼神诚挚,不参杂丝毫杂念,只为了等待她的答案。
病房里的气压似乎又低了些,并没有因为此刻深情的求婚场面而改变。气氛依旧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病床前,静静的,屏气凝神的,等待着。
是黎明的曙光,还是无尽的黑夜?
------题外话------
【小剧场】
某妃(默念):我尽力了,尽力了。孩纸之后就看你们造化了~
景致(垂头叹气):……
萧瑜(垂头叹气):……
程诺(高深莫测):……
景扬(又喜又悲):……
黎昼(怒火中烧):丫的,都给我认真点,没看见我求婚呢吗!
某妃(摇头):……
萧瑜(摇头):……
程诺(摇头):……
景扬(愤怒)
093:推波助澜,我们私奔吧
低声呼吸着,萧瑜的眸光顺着望过去。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景扬那么冰冷而又阴翳,略微带着些自嘲的眸光,正瞬也不瞬的黏在黎昼的脸上,似乎还有些期望,大概在期望那个男人是自己。
他双拳攥的死紧,似乎不把手上掐出几道血印子,誓不罢休。
他面色苍白,和病床上的景致别无二致,衬得平时看起来轻佻柔和的脸庞,显出硬朗的线条,那危险的气息就萦绕在他周身,萧瑜只看了那么一眼,就缓缓别国目光,不是怕,而是心疼。
“阿致,我愿意去景家负荆请罪,告诉伯父伯母,孩子是我的,我会承担其一切责任!”
冷冽的空气被黎昼的一句话给打破了,众人都惊了下,独独萧瑜、景致,还有此刻手捧玫瑰的男人没有。苦笑,萧瑜想,大概黎昼是明白了她的那番话,也把该做的准备都做好了,才会信誓旦旦的说出来吧。
抬眸,程诺的眸光正落在她身上,似乎在观察什么,突然眯起了眼睛,应该是已经探究到他想要的答案了,他缓缓的勾起唇瓣,朝她笑着别开眼睛,但握着她腰上的手却微微收紧了。
从他的侧脸看去,那硬朗的脸庞还是让萧瑜惊了下,但立刻想到程诺眼中的薄怒是从何而来。程诺他们和景扬怎么说也是多年的兄弟情义,如果说,此时此刻,他知道这一切萧瑜都参与其中了,还要没点表现,那这个男人就是彻彻底底的冷血无情,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给我清清楚楚的再说一次!”一直沉默这的景扬怒了,但他努力压制着怒火,却怎么也抑制不住眼底泛起的火光。因为眼睛充血而赤红,那火光似乎被红血丝衬托的更显森然,怎么看都有些恐怖。
“孩子是我的,三个月余了。”
“胡扯!你明明这个月初才回过!”景扬疯了,抓着呆坐在床头,和脱线木偶一样的景致,指着黎昼,仿佛哀求的叫她的名字,又命令的话从那哀怨的声音中流露,就像是为了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不让自己那么快就陷入绝望中。“阿致,告诉我,告诉我那不是真的!”
“景大哥,别逼她了。三个多月前,我回来过,只不过那一次并没有告诉你们任何人,只有景致知道。”转眸,他看向萧瑜,不落痕迹的递了个眼色,徐徐地说,“就连萧瑜……也不知道。”
黎昼似乎陷入了一场美好的回忆中,完全入戏了,一字一句的说着他认为是最美好的事儿,但对病床边坐着的景扬来说,那是刀子,是无数刀子朝他的心口插,每一下都痛彻心扉。
“那晚,刚好是景致的生日后一天,我敢回来给她庆生,因为多年不见,我们喝了很多酒,结果……那夜我们都醉了,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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