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魏惠王呵呵乐道,“听申儿说,梅儿与孙爱卿对上眼了,哈哈哈哈,对上眼好哇!一个庞爱卿,一个孙爱卿,就如寡人的左右两膀,惠爱卿你呢,居中坐了,寡人当真要如田因齐那厮所说,夜夜笙歌,高枕无忧了!”
惠施拱手道:“微臣贺喜陛下了!”
“咦,”魏惠王连连摆手,“你只贺喜远远不够。寡人今召你来,可不单是下局小棋。寡人寻思,蚕儿成了,这层薄茧尚需爱卿挑破!”
“微臣遵旨!”
话音刚落,毗人走入:“启禀陛下,武安君求见!”
“哦!”魏惠王喜道,“庞爱卿来了,快请!”
梅公主赏梅托终身 武安君因妒害贤兄(12)
不一会儿,庞涓进来叩道:“儿臣叩见父王!”
魏惠王抬手道:“爱卿平身!”
庞涓起身坐下,魏惠王望着庞涓呵呵乐道:“爱卿来得恰到好处,寡人正与惠爱卿商讨梅儿的终身大事呢。梅儿年已十七,老大不小了。惠爱卿方才提及孙爱卿,甚中寡人心意。一是梅儿性格内向,多愁善感,有孙爱卿顾念,寡人放心。二是孙爱卿与你同窗共学,兄弟情深,若是同为寡人爱婿,是亲上加亲了!”
庞涓面上不见丝毫喜色,口中却道:“孙兄与梅公主乃天作之合,儿臣贺喜他们了!”
魏惠王瞥他一眼,似是看出什么:“爱卿匆匆而来,可有大事?”
“这——”庞涓轻叹一声,欲言又止。
惠施看得明白,起身叩道:“陛下,微臣先行一步,告退了!”
“爱卿慢走!”
看到惠施退出房门,魏惠王转对庞涓道:“爱婿为何叹息?”
庞涓又出一声长叹:“唉,儿臣遇到一件天大的难事,苦思数日,仍然无法决断,是以叹息!”
“哦?”魏惠王怔道,“爱卿也有难决之事,倒是奇了!来来来,你且说说,何事使你如此为难?”
“唉,”庞涓再叹一声,“父王,此事儿臣真还不能说!”
魏惠王思忖一时,点头道:“若是不能说,爱卿不说也就是了!”
庞涓低下头去,过一会儿,又抬头道:“可这事儿关系重大,儿臣也不能不说!”
魏惠王沉思有顷,若有所悟,身子前倾:“爱卿,难道是莲儿她——”
庞涓摇了摇头。
魏惠王又思一时:“莫不是卬儿又惹事了?”
庞涓再次摇头,离席跪下,叩首于地,涕泪交流:“父王——父王莫——莫逼儿臣了!”
见庞涓如此伤悲,魏惠王感到此事非同小可,且一定不是国事,大是震惊,站起身子,走到庞涓身前,伸手拉他起来,安慰他道:“爱婿切莫这样,纵使天塌下来,也由寡人顶着!”
庞涓只是不起,越发哭得伤悲。魏惠王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弯下身子,轻拍他的肩膀,竭力安慰。庞涓又哭一阵,总算止住。
魏惠王伸手再拉,庞涓起身,以袖抹泪,一边哽咽,一边在席位上坐下。
魏惠王亦坐下来,望着庞涓,神情凝重:“爱婿,只管说吧,寡人抗得住!”
庞涓再抹一把泪水,缓缓说道:“父王,儿臣左思右想,忠、义不能两全,直到今日午时,方才拿定主意,决定禀报父王!”
“嗯,”魏惠王连连点头,“爱婿说得是,寡人与你,在外是君臣,在内是翁婿,关起门来,美丑也好,吉凶也罢,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庞涓点了点头,从袖中摸出一小捆精致的竹简,呈予魏惠王:“父王请看!”
魏惠王接过竹简,逐字阅读,眉头越皱越紧。有顷,魏惠王将之放于几上,久久凝视着它,似不相信这是真的:“爱婿,此书何处得之?”
“自黄池大败齐人之后,儿臣唯恐齐人报复,对齐防有一手,在齐魏边境暗布哨探,皆着布衣。不久前,他们发现一人行动诡异,拦住盘查,得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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