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价格让我死心。”
谢景迟报了个大致的范围,曾嘉叹气,“我就知道,是我不吃不喝一年都供不起的数字。唉,讨厌的有钱人。”
绕过幽静的林荫道和人工湖,车子停在一栋伫立在密林深处的四层白色石头建筑前。
大约是停车位不够用,路边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曾嘉只认出了其中一小部分。
下车后,谢景迟还没走两步就被曾嘉从后面叫住。
“晚上要我来接你吗?这地方看着挺偏僻的,你没开车过来回去会不会不方便哦。”曾嘉摇下车窗,十分好心地向他建议道。
那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了白色奥迪的后方,车门随时都会打开。
“不用了。”明明没有做任何亏心事,谢景迟胸腔里的心脏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攥紧了。
“那明天还是老时间我到你楼下给你打电话。”曾嘉仍旧无知无觉,快乐地朝着他嚷嚷。
“麻烦你了。”谢景迟的指甲嵌进了掌心的皮肤里。
“晚上你要是回不去记得给我打电话。”曾嘉还是一幅不怎么放心的样子,“真的,我尽量推了别的单子……”
黑色迈巴赫车门打开的一瞬间,谢景迟怀疑自己的心跳会停摆。
车门打开,里面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他在和司机说什么呢?说晚上几点来接他吗?
“真的不用了。”
送走滥好心的曾嘉,谢景迟逃一样奔向了有专人等候的接待处。
为了配合婚礼,签到用的花名册都是喜庆的朱红色。
因为大部分人早已到齐,名册上空白的那几个显得尤为突出。他假装没有后面看到同样空白的“秦深”二字,画了勾就把笔还给接待处的人。
虽然江敛说他可以空手上门,但他还是给这位“赵叔叔”和今天的新人带了见面礼。他把精心挑选过的礼物交到佣人手里,再由他们带自己上到二楼的待客室。
正式仪式前新人不方便见客,接待由双方的亲属代劳。当江敛口中的“赵叔叔”出现在谢景迟面前,谢景迟和他同时吃了一惊。
“小……小谢?”
“赵总?”
之前陪秦深应酬,谢景迟和这位“赵叔叔”有过几面之缘。
“赵叔叔”姓赵,单名一个原。
“原来你就是江敛的侄子,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赵原的目光落在谢景迟身后,“你和秦董一起来的?要来早说嘛,我请柬都发到秦董那里去了。”
有人走到谢景迟身边,谢景迟怎么都不敢回头。
“抱歉,路上堵车,来迟了。”
从他的左上方传来秦深质地冷冽如寒玉的嗓音。
赵原爽朗地笑声震得谢景迟耳膜打鼓,“不妨事不妨事,这不还没开始。你和小谢先进去吧,我这边还有兄弟两个堵在路上,我等他们来了再说。”
在这个圈子里,人人都知道他是秦深的Omega,却很少有人知晓他是江敛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
“待会你跟秦董坐一桌,都怪我,排座位的时候没有确认。”赵原低声跟旁边的几个佣人交代了几句,“你舅舅跟我说你最近心情不好,让你来我这里散散心,我先说抱歉,把你和秦董拆散了,不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可千万不要和叔叔我计较。”
江敛没有和赵原说他心情不好的真正原因,结果最终导致了这样的乌龙。
“不会的。”谢景迟心里满是荒诞的悲哀。
——拆散他和秦深的怎么可能是赵原这无伤大雅的小安排。
因为他们来得太迟,这时午宴已要开始,申辩不得谢景迟只好按照赵原说的做。
一桌有好几个座位……
秦深先谢景迟一步落座,接着侍从拉开了他身边的那张椅子,微微弯腰请还站着的谢景迟入座。
整齐笔挺的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只要是出席正式场合,秦深的衣着和礼节就永远是最完美无缺的。
今天似乎有哪里不一样。和往日相比,他身上有种很轻的违和感——太轻了,轻到心烦意乱的谢景迟甚至无法准确说出到底违和在什么地方。
“你坐太远,赵原看到会怀疑。”见谢景迟久久不肯坐下,秦深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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