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个不祥的预兆,这天夜里谢煊突然发起了高烧,体温直逼39℃。
一片兵荒马乱中,谢景迟听到有人来了。
“你的猫,病了?”
一大片阴影覆在他的眼前,他抬起头,是谢明耀和方如君。
“是……”谢景迟讷讷地点头,“谢……哥哥的病和它没有关系。”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叫谢煊哥哥。即使是他也能看出来,这对新婚夫妻脸色都不太好看,很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那就安乐死吧。”谢明耀瞥了这只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猫一眼,随即厌恶地皱起眉头,“本来就是只泼皮畜生。”
谢景迟不知道“安乐死”三个字的具体意思,但是他知道死是什么。
死是阴冷腐朽的终结,是再也不见的道别。
“它还有救……”
跟着来的佣人想要从他手里把猫抢过去,谢景迟抱着理查连连后退——它太大太重了,对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是不小的负担。
谢明耀脸色阴沉下来,正在他将要发怒的一瞬间,有人拉住了他。
“明耀,你到外面去,剩下的我来跟他说。”
见是自己的妻子,谢明耀的神色缓和了些许,“那好,这里就交给你了。”
劝走了谢明耀以后,方如君蹲了下来。
像这世间所有养尊处优的贵妇人一样,她有一双柔软细腻的手。
谢景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香水——第二性别为Beta的人没有信息素,但她的身上有一种湿热暧昧的香气,像一团桃色的云,轻纱一样笼罩着他,然后越缠越紧。
江行云和她完全不同,江行云的手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身上没有这么浓的香味,就像一片安静的湖泊,不争不闹,也看不透。
背对谢明耀的时候,她脸上温婉可人的笑容消失了。
年幼的谢景迟不能理解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本能地对这个女人感到畏惧。
“你是不是觉得我取代了江行云的位置?”她轻声说着。
谢景迟咬着嘴唇,没有回答,可眼神泄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如果没有她的话,他的家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方如君的头发垂下来,落到他的脸颊上,让他剧烈地发起抖。
在谢景迟的眼里她是活着的美杜莎,脸庞美艳,头发却是一条条剧毒的蛇。
她将头发掖到耳后,即使是这么小的动作,也有淡淡的风情在里面,“是他命不好。如果他活着,我不一定能够进这个门,但是他死了,自己的疏忽,所以我来接替他的位置。”
“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的,你觉得那个被你叫父亲的男人很靠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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