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声音是谁发出的,但它证明了一点,山里除了我们还有人,在这样的深夜里上山,为的是什么?决定不再多想,只有快快走到山寨有人烟的地方我们才能安全。最后一段下山的路终于走完了,我们下到田间,开始一段长长的绕山路段。
我们只顾着走路,小心的踩下每一个步子,不知走了多久,似乎很久,久到我与朋友都怀疑我们是否走错了路?我们快要绝望了,头灯只能勉强看见前一米内的路,再远些就看不清了,而那路缠缠绵绵似是没有尽头。我们的手上都紧握着刀,人是可以防,可万一不是人呢?鬼打墙,当这个词在我的脑里闪过时,我连忙安抚自己,镇定一点儿,不要去想它就不会有,想了也许就真有了。那田里的蛤蟆居然也在作怪吓我们,我才知道,它的声音真像个女人的哀怨声啊!
走,我们只能选择继续前行,那苗寨的灯光明明就近在咫尺,我们却怎么也走不到似的。朋友一次又一次的问我,是这么走吗?没错吧?我们走对了吗?她已经问到我对自己的判断也失去了信心。来到一个分叉路,一条上山,一条下山,半喜半忧。
喜的是没有在绕圈,忧的是这条路我们两个居然都不熟悉,无从选择。我更是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但又怕后头会有人追,只能仓促决定往下走。下去了,看到一条河,但我们分明清楚的记得来路是没有河的,过是不过?过吧!只能不断的前行。
过了河开始上山,那山路好直啊!我的脚在颤抖,我快累得不行了,但看着前方的背影,我决不能拖累我的同伴,咬咬牙再上。不对,路不对,我记得中午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上过这么高的山,难道我们真的走错了?
走吧!都到这个时候了,只能走到尽头再做打算。万幸,我们回到了山寨,我第一次感觉到,那长明灯是这么的温暖,看见灯光,我们就有了生的希望。
在一个小学的操场上,我们丢下背包,拥抱在一起,紧紧的,紧紧的。
然后决定在这里搭帐篷过上一夜,时间已经走到近两点钟。我们还在商讨着那些疑点,如果不是那声吼叫声,也许我们还不敢肯定那里面有人,而且是个男人。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在我们下山的时候为什么不追上来呢?
还有那石子从对面山掉落的声音,它是不自然的,因为在前一夜,风这么大我们也没听到有石子掉落的声音。朋友说如果不是熊那就一定是人。可他为什么要丢石子呢?之前的那个男人明明已经下山了,难不成他还有同伴跟他一起上的山?太多的疑问了,而我们困了,该睡去,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路返程。
没多久朋友就熟睡过去,可怜的我却睡不着,我总听到沙地上有沙沙的脚步声,还有那更可怕呼呼的风声。并且,我并不认为寨子里就真的很安全,毕竟我们还是躺在露天下,半夜里仍然可能会有人来找我们的麻烦,这样不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入睡,但仍不安稳。
老天见怜,四号的傍晚十分,我们最终还是安全返回了温暖的家。我想,那地方我还会去,但我会更小心,也许不再仅仅是两个女孩子了。说不后怕是假的,只是我很遗憾,如果连这样偏僻的小寨民风都不纯朴,那这个世界,我们要去哪里寻找乐土?
大自然,我喜欢它,但我越来越惧怕人类。
泣猫由来
我猜,你从来没有问过自己一个问题——我从哪里来?
大多数幸运的人,不会去追究这个愚蠢的问题,然而很不幸的,我却是极少数中的一份子。
有时候,我会将某个梦中的情境当成自己的前世今生,自以为,那是我上一辈子的事情。
例如:公主、皇后、名女人、交际花,甚至天使,我们总渴望自己拥有美好的前世。
偶尔脑子秀逗的时候,我知道,我是一只游进妈妈肚子的小蝌蚪创造出来的奇迹,很蠢,是吧?
然后,有一天,我突然……
不管你信或是不信,告诉你,我就是这么来的。
从前有一只猫,很漂亮的家猫,雪白如丝的毛发,绿宝石般的眼眸,体态优雅、步伐轻盈。
它,就是我的妈咪。
妈咪常常徘徊在午夜街头,吸引那些粗犷性格的野猫,与他们交配,各取所需,天明时,分手。
我出生在一个暴风雨夜,妈咪知道自己快要生了,就溜出舒适的主人家,躲在某个黑漆漆的屋檐下。
妈咪生孩子很有经验,它知道过程就像大便,一用劲,就拉出来了……
红乎乎、湿哒哒,稀里糊涂的一团……再一用力,又是一团……又一团……
我们这一胎,一共有三团,我是老大,后头还有两个小弟弟。
当我好不容易睁开眼睛,还没发出第一声啼叫时,就看见妈咪在咬断最后一根脐带后,毫不犹豫一口咬破了小弟弟的喉咙。
弟弟的皮肤粉嫩剔透,薄薄的一层,被妈咪尖利的牙齿穿透,殷红的血如花般,在它胸前雪白的毛发上绽开,一朵……两朵……灼眼的红色。
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这是生命降临的一种仪式,本能的嫉妒,嫉妒第一个被妈咪关注的,不是我。
眼睁睁看着第二个弟弟呜咽着失去呼吸,我发出不甘、屈辱的嘶叫。
凄厉的叫声终于引起了妈咪的注意,它一步一步,优雅的向我走来,霹雳闪电中,它幽绿的眼眸犹如一潭死水,倒影出我的轮廓。
这是我第一次感应到危机,第一次有了本能反应,向后退步,可是我的脚还太柔软,无力动弹……
风声、雨声、人的脚步声……
妈咪如同受惊的小鹿,灵敏的跳起,逃窜离去,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我美丽高贵的妈咪,它那一身如雪毛发,即使在黑夜中,依然触目惊心,它是一只,家猫。
老天在流泪,雨水淌过那两团血肉模糊,带着腥红的痕迹,蔓延至我的脚掌,乏力的我,不能动弹,发出虚弱的呜呜声,在这漆黑寒冷的夜里,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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