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润没办法,只能勉强应声。
但李裕继续问,“她一个姑娘家去南顺,家中不担心吗?”
安润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遂而笑道,“哦,那个,那个,哦,对,有娄长空在啊,一起去的。”
原本还在一面说话一面走,听到这句,李裕忽然驻足:“……”
安润头疼,一个谎要多少个谎来填?
李裕平静问道,“她同娄长空一起去的?”
安润只觉得越描越黑,只想赶紧从这个话题中抽身,“哦,那次我也具体不清楚,我不在,她们也不在,是夫人跟着娄长空去的,都是娄长空身边的人……”
意思是,别问了,除了夫人谁都不知道。
安润心中唏嘘,等稍后回去,一定要先告诉夫人一声。
但好像刚才那句话真的有用,殿下没再问起任何关于娄长空和夫人去南顺的事情了,他走在前面,也没往后看,也没看到李裕脸色很不好看……
这一层仿佛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安润又怕殿下会问起刚才的话题,便主动寻了话题,“公子,你说这处既然是早前密道的入口,为什么不修在宫中?”
李裕回过神来,应道,“宫中太远,密道修不了这么远,而且,依我推测,这处应当是备用的密道,所以在繁华区域,方便潜入。”
安润好奇,“那这处酒肆的东家会不会是信得过的人呢?”
李裕摇头,“不知道,但这处密道太久了,至少几百年了,连我都没听说过。这处酒肆可能早就换了很多东家,兴许,早前这处也不是酒肆。时过境迁了,应当靠不住了,而且眼前宫中都是李坦的人,这处东家不清楚实情还好,若是清楚,这里也危险。”
也是,安润会意。
“小心微妙。”李裕提醒一声。
安润应好。
两人刚说完,就有人来了这一层酒窖,幸好当时两人先看了藏身之处,当下就隐藏好,没露马脚。
下来的人很熟悉这里的布局,两人合力将酒坛抱上了升降板,然后唤了人拉上去。
“嗐,累死了,这一晚上都跑了多少躺了!”
“临近年关了,人自然多了!看这模样,隔不了多久又要去酒庄拉酒了。”
“最讨厌去酒庄,京中才闹了这么一场,出入就检查的严,要不是掌柜给的银子够,人家见是咱们酒肆的马车也不怎么拦,要不知道去一趟得多长时间。”
李裕愣住,酒肆的马车外出拉酒……
“公子?”等两个伙计都走了很久,安润还见他没反应,这才出声。
李裕回过神来,“没事。”
他刚才是在想一件事。
密道的出口是在赵记酒肆不假,这个时候京中戒严一定,各个城门口一定都在严加盘查,他出不去。
但赵记酒肆每隔几日就要去京郊酒庄拉酒,这个频率早就同城门口值守的禁军熟络了,而且禁军收了银子,也知晓稳妥没出过事,盘查得也不比别处仔细。
如果假扮成这里的伙计,兴许是有机会混处京中的!
李裕心里仿佛柳暗花明!
但眼下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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