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似翠柳,肌若琼脂,脸如桃花初绽开,眼若秋水逐波来,鬟堆玉翠,身披红绫,玉指纤纤如春笋,细腰渺渺若柳摆,说什么倾国倾城,道什么羞花闭月,谈什么沉鱼落雁,纵然是月里嫦娥,琼池仙女,也不过如此。
伯邑考看在眼里,倾慕滋生心田,行为越发腼腆。妲己在上面看的清楚,心中暗笑,也不禁吃惊,少女时听嫂子描述过西歧公子的名胜,就暗存在心,极看到尤浑的形容,就以为天下的美男子就这样了,以至一直来,对尤浑暗生情思,到今天才明白是为什么,见大王沉醉于音乐,还没醒过来,把伯邑考默默端详:
面似白玉盘,眉如春黛色,唇红齿如银,两耳轮廓清,丰姿英伟,相貌昂扬,潇潇洒洒,好一个风流才子,浪里娇娃,谈什么潘安宋玉,道什么邹忌徐公,即是天上金童,文曲下凡,也只得尔尔。
当下是心结珠玑,待纣王回过神来,即娇媚横生,风情万分的请求;“大王,此诚是天帝才常听到的仙乐,我要能学会,让它永留大王身边,也不亏大王的神圣,我也无愧于来世一番。”
纣王乃启金口:“伯爱卿果然名不虚传,堪称当代琴圣,爱妃羡慕卿的琴声,可代传一二,卿既可扬名与宫廷,又不负平生所学。”
伯邑考是蚊音而应:“小臣遵旨。”
复又启道:“学琴非比其它事,不是一日两日功,不知娘娘可吃得其中苦,受的其中罪。”
妲己说:“但要公子传授,为大王喜欢,再苦再累也能承受。”
纣王大喜,又有尤浑奏道:“陛下,臣闻西伯侯在羑里多年,已把羑里不法之徒训化为尊纪守法,尽归王化的良民顺臣,现在羑里当真是风调雨顺,百姓是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皆是西伯侯的功劳,得如此良臣相助,是陛下的福分。”
那费仲见此,趁公子又在,乃奏道:“陛下,尤大人所奏是句句实言,没有半点虚假,羑里百姓是行必谈人道,坐必诵圣恩,西伯侯在羑里多年,毫不动摇对陛下虔诚之心,实非平常人可比,观今天下诸侯,东有姜文焕大战游魂关,南有鄂顺大战三山关,北海袁福通造反年年,唯有西伯侯是功绩卓著,四方诸侯景仰,今如若加一王封,节制天下诸侯,各路诸侯敬其德,不战而退也未可之,那时天下太平,臣民必念大王的恩德。”
纣王赞道:“费爱卿之言,尤如醍壶贯顶,倒一下提醒了孤,费爱卿哪,真是忠心耿耿,进忠良,纳贤才,实是孤家所愿。”
遂下一诏,加封西伯侯姬昌为文王,节制天下诸侯,在太平街南首加盖文王府。
伯邑考代父谢恩,心亦稍安。那一边,妲己令收拾香案,焚香已罢,摆上条琴,听伯邑考开讲。公子端正坐姿,信口而道:“启禀娘娘得知,此琴有五音,乃宫商角徵羽,有六律,乃是吟,操,勾,剔,左手龙睛,右手凤目。又有八种操持方发,乃抹,挑,勾,剔,撇,托,敌,打。有六忌七不弹,六忌乃是哀伤,哭泣,心系它事,忿怒,惊诧,情绪博动。而遇疾风骤雨时不弹,大悲大哀时不弹,没有知音时不弹,衣冠不整时不弹,酒后性狂时不弹,不干不净时不弹,亵渎神灵不弹。此琴非一般琴,与其它音乐盖不相同,音分三十六等,八十一大调,五十一小调,须细弹长弹,才能有深体会。”
纣王听到此时,是大感繁缛,甚不耐性,早有倦容,究竟是年岁稍大投十岁,那尤浑与公子是年岁相仿,究竟要听的真一些,听得他是连连点头,妲己年纪又要小数岁,听的是兴致勃勃,聚精会神。纣王看她认真,心疼她,也不忍打闹,恼了她的情绪,奈何自己实在难已支持,不得已对妲己道;“爱妃呀,孤已倦怠,稍作休憩,再来陪伴。”
妲己是巴不得纣王离去,不然看那脸面就倒了胃口,口中道:“大王,你可不能抛下臣妾一个人走呀,你可要来接臣妾呀。”
纣王满意的下了鹿台,尤浑费仲看亦无趣,也随纣王离开了,鲧娟甚是机灵,即令宫娥,伺卫退倒鹿台下。公子看见如此,亦感无奈,即对妲己说:“娘娘,此乃第一手法《抹》。”即示范了动作的要领,只听一片行云流水之音流入心田,妲己只觉甜美无比,乃故意使重手发一点,只听一阵嘎嘎呱呱之声,公子不得已,又对妲己示范数次,奈何妲己就是不得要领,公子无法只得对妲己说:“娘娘,手法当轻则轻,当重时则重。”
那苏妲己乃对伯邑考说:“公子,今公子为师,小奴家是徒,今既无他人,请公子直呼小奴的贱名妲己,使奴家少了拘束之心,或许能有进步。”
公子看见如此,亦甚是没奈何,乃说:“娘娘,今天色已晚,此琴甚是娇惯,容小臣明日再来教与娘娘,小臣告退。”
妲己只得含情脉脉相送。下得鹿台,尤对公子说;“明日当请公子早一点来。”
公子目送苏妲己上凤撵离开鹿台,方才归去。
妲己归寿仙宫,纣王在黄贵妃处,于是一夜无眠,辗转反侧。
这叫做;
情思最是无形剑,伤精费神体魄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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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寿仙宫妲己学琴
明日;纣王指古琴问妲己:“爱妃古琴学的如何?”
妲己抚摸古琴,只听《嘎》的一声,乃娇媚的道:“大王,己乃笨拙之人,岂是一朝两夕就能得此仙乐的妙境,但要西歧公子教那数月,也许能初登山门,大王,你看是不是如此蔫?”
纣王道,这有何难,当下即召伯邑考,责之道:“爱卿哪,寡人观苏妃也是聪明之人,奈何昨日竟无功呀,敢是卿未用心传授,今给卿一段时间,务使苏妃能善使此琴。”
伯邑考见如此一说,又见今晨天使已去羑里,乃把心一横,朗声应答:“臣得陛下如此看重,非肝脑涂地,不足以报圣恩,请陛下但看三两日。当有士别三日的感慨。”
纣王是大喜。“果真如此,卿之功劳巨大,朕当予厚赏。”
竟吩咐妲己道:“爱妃要学好古琴,也不必拘与常理。”
妲己喜汁汁应道:“大王,今既请了先生来,须容臣妾置酒席答谢。”
纣王喜道:“爱妃是如此明白事理。”
即令移琴寿仙宫,伯邑考是初进内苑,只见花香迎面,走了半个时辰,伯邑考见一院,前门上书《寿仙宫》三大字,字体描金,气贯长虹,院墙皆披琉璃瓦,豪华古雅,原来这寿仙宫乃是院中园。进门房,两侧各有神像两座,分别是伏羲,神农,女娲,燧人,皆极度传神,栩栩如生,园内小路两边,尽是奇花异草,有一宫殿面向南方,即是妲己住处,东西还有数间房屋,分别是一些宫娥的房间,与内厨房。 伯邑考见大殿很大,极尽雅致,布置了一些古玉饰品,东侧有一小门,应当是通向凤榻之所,妲己与纣王乘辇早到了,席面已摆满酒菜,纣王与妲己同用一席,伯邑考一席在下首。公子看席中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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