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天台上的李大保,入眼所及除了一片灰蒙蒙的雾霾天。剩下的只有耳畔传来的一阵阵惊呼声和楼下刺耳的阵阵呕吐声。
无数惊慌失措的杂乱咆哮声也越演越烈!
“哎……”
李大保弯着腰本想捡起地上的手机,但是就在自己手指紧差毫厘就能触碰到手机的时候。手指顿在了半空中。
“手机……这还是留给警察!”李大保嘀咕一句,站直了身子迈步朝着楼边挪了半步。随后李大保蹲下身子,忍着眩晕的感觉朝着下面看了一眼。
就这么一眼,李大保就觉得自己眼睛一黑,身子不自觉的晃了三晃,好悬没赴了那哥们的后尘,也直接“下了楼”。
干呕了两声。李大保脑海里似乎就剩下了一句无奈的自嘲:我特么这辈子估计是豆腐脑没缘了!
楼上的李大保,楼下的夏天宇兄妹等等。
所有人似乎都没发现此时站在人群最外围树下的一个身影。
  此时阳光透过树叶打在这人脸上,一股刺眼的强光折射。金丝边的眼镜闪过一道强光。这人一扭头嘴里吐了口唾沫,低着头背影显得有些落寞的徐徐踱步离去。
若是卢生洪或者李大保注意到这个背影,一定能认得出这人究竟是谁……
上楼用了不到三分钟。
而李大保下楼却足足走了十分钟。当李大爆出现在夏天宇身前的时候。突然就听耳畔有人冲自己喊道:“大保,这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
牛仁到证券公司,距离挂断电话其实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背后是牛仁驱车赶来时闯了三次红灯。两次疯狂超车的拼命记录。
当牛仁从车上蹦下来以后,直接冲着李大保就冲了过来。
李大保一脸暮然的看着眼前的牛仁。脸色逐渐变得凛烈起来。突然一抬手抓住牛仁的脖领子冷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兄弟为什么突然跳楼了。你说!他到底怎么回事?”
牛仁抬手攥住李大保的手腕子,此时也顾不得手上带着的大金戒指已经被挤压变形。焦急的辩解道:“我怎么知道?下午我就没过来。”
“你不知道?早上开盘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刻意拉高股价。就是想把你们这两个兄弟给解放出来吗?你现在跟我说不知道?他们明明已经解套了……为什么还要跳楼?”李大保一脸狰狞的冲其问道。
牛仁呐呐的哪里能回答李大保的问题?他此时还一头雾水的看着地面上那一地豆腐脑呢!
“我或许知道怎么回事……”有人在李大保身后叹口气,轻声嘀咕了一句。
李大保猛地松开牛仁,转回身看着身后说话的人。
一时,李大保愣住了。
“大保……”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恰好就是跟死了的这个兄弟,一起融资买入国栋建设的两人之一。
这人看着一脸茫然的李大保,微微摇头说道:“今天你把我们兄弟从国栋建设里“解放”出来之后,我第一时间就把配资买入的国栋建设的资金平了账。但是……”
牛仁眼角的余光发现夏天宇兄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正在支棱着耳朵倾听者。自己无奈的问道:“但是什么?”
“但是。他却没有把配资来的资金及时了解。”这人话说道这里。李大保猛的一愣,后面的答案似乎变的呼之欲出了。
“下午两点多突然冲进来的买盘,你是说……你是说?”李大保扭头看了眼此时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趴在血泊里的男人。殷红粘稠如番茄酱般的血水,一地黄里透着白如同豆腐脑的……
呕!
李大保顷刻间明白了一切。而盘面上发生的事情,自己似乎也在瞬间了然。
“虎头蛇尾的多头资金。一触即溃被神秘多头打下来的股价。快速拉升以后哪里是涨不动了?应该是资金告罄了。高位折下来……爆仓,在所难免啊!”李大保眼神中蕴含着浓浓的苦涩。
夏天宇在旁边大致算是听明白了。就算有不明白的地方……自己不用问,夏凝云在旁边碎碎念之余也把夏天宇没想到的内容勾勒了出来。
“大保,去综合部领你的高铁车票。这边的事情总要有人负责!你准备准备进京。”夏天宇冲着李大保吩咐了一句。
李大保扭头瞅了瞅夏天宇。重重点了点头。自己明白就算留下来,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两个男人,没有所谓的婆婆妈妈。算是一切尽在不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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