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试试看?”杜嘉龄挑起了眉毛,转身就向她哥哥扑去。杜嘉文一把拉住她,急急地说:
“别!别闹,嘉龄!给纪哥哥看着笑话!”
“纪哥哥?”嘉龄站住了,眼光又调回纪远的脸上,对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仿佛一个画家在打量他的模特儿似的,然后点点头,对纪远一本正经地说,“我不叫你纪哥哥,我叫你纪远,我从不叫别人什么哥哥,又别扭又肉麻,你也千万别喊我什么妹妹,否则,我浑身的寒毛都会立正,你可以叫我嘉龄。”
“好吧!嘉龄。”纪远微笑地弯弯腰,嘴边有一抹难以察觉的嘲弄意味。
“纪远,”嘉龄凝视着对方,眼睛中闪烁着好奇,“我早已知道你了,哥哥成天就谈你,你的打猎啦,外交手腕啦,吹牛啦,跳舞啦……好像你是个万能之神似的,我早就想看看你有些什么苗头了……”
“好了,纪远,”杜嘉文说,“你找上麻烦了,当心我这个妹妹出题目来难你,她的跳舞是有名的,而且,她有个好歌喉,你们等会儿可以表演一个男女对唱。现在,跟我来吧,我要介绍你认识一个人。”说着,他拉住纪远,把他从人群中拉了出去。唱机上,不知是谁换上了一张《维也纳的森林》,于是,一部分的人又恢复了跳舞,室内重新喧嚣而活泼了起来。纪远出现所造成的短暂混乱又重归于平静。杜嘉龄迅速地卷进了舞池,和胡如苇翩翩起舞,圆裙子旋转得像只大彩蝶。
纪远跟着杜嘉文走向一扇落地窗的前面,在那儿,放着一棵高高的耶诞树,从树顶到下面都缀着小灯泡和星星、铃铛、小球等饰物,布置得华丽无比。树底下,堆满了一包包大小不等的耶诞礼物,有个长头发的少女正蹲在树下,在每包礼物上贴上标签。
“等一下我们有个交换耶诞礼物的节目,”杜嘉文说,“用抽签的方式,谁抽到几号的就拿几号。”
“糟糕,你可没向我说明要带耶诞礼物,我两手空空地来,怎么办?干脆我也不抽签算了。”纪远说。
“我已经补了一包礼物进去。”地上的少女盈盈起立,轻轻地插进来说了一句。
纪远望着面前这个女性,用不着杜嘉文介绍,他也猜得出来她是谁。一件合身的黑色旗袍,修长而略嫌瘦弱的身子,披肩的长发,和那对若有所诉的眼睛。杜嘉文不止一百次把她的照片拿给他看,更不止一百次告诉他关于她的种种。
“嗨!”纪远不等介绍,就招呼着说,“我猜,你应该是唐小姐。”“不错,”对方笑了,“你是纪远。”
“我是纪远,”他再点点头,“你是唐可欣。”
“这样比叫我唐小姐好得多。”她微笑地说,“你和我想象中完全不同。”
“是吗?怎么不同?”
“你没有我想象中漂亮,却比我想象中更富有个性。嘉文总把你形容成一个四不像的人,一会儿是花花公子,一会儿又成了流浪汉,一会儿是武夫,一会儿又成了书生。”
“他本人就是这样,”杜嘉文在一边笑着说,“可欣,你别忙,等你认识他深一些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我说的一点也不错,他是个名副其实的怪人,不能用常理推测。”
“嘉文喜欢帮我吹牛,”纪远望着唐可欣说,后者带着笑的嘴角有一抹温存和亲切,那蒙眬的眸子却是飘忽而难以捉摸的,“不过,你和我想象中完全一样。”
“你想象中的我是怎样的?”
“和我所看到的一样美,一样好。”
那微笑消失了,蒙眬飘忽的眸子转为清晰,这张脸忽然变得冷淡和疏远了起来。她点点头,用种世故而客套的语气说:
“谢谢你的赞美。”然后,她转向杜嘉文,“我要去洗洗手,满手都是糨糊。有件事先和你打个招呼,湘怡要在十点钟以前回去,你最好到时候送她一下,她回去晚了又要看哥哥嫂嫂的脸色。”
“好,我知道,我让胡如苇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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