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三省慌忙举手一架,劝道:“于大侠且请息怒,此事不难查出真相来,目前大家还是先运功逼毒重要。”
花真真已从身边取出“百花解毒露”,说道:“万总管确已真心悔过,老夫人,目前替大家解毒要紧,万松山庄:八宝解毒丹‘,再配合敝帮’解毒露‘同时服用,任何剧毒,都可奏效,老夫人如果怀疑万总管的解毒丹,万世兄、万世妹身边,也必然有的?”
万选青道:“在下身边也带了一瓶。”说着从怀中取出。
“如此就好。”花真真伸手接过,一面取过一只饭碗,倒子一碗“解毒露”,打开瓶塞,倒出“解毒丹”,迅速分与众人服用。
这一阵工夫,所有的人,几乎全都感到腹内绞痛,内功精湛的人,还可以忍耐得住,内功较差的已经痛得额角绽出豆大般的汗珠,口中也呻吟出声,连眼泪都直流下来,大家都已盘膝坐下,运功逼毒。
万松山庄的“八宝解毒丹”和百花帮的“百花解毒露”同时服用,果然颇具神效,不过盏茶光景,立时止住了绞痛,大家但觉腹中一阵咕咕异鸣,登时内急欲泻,纷纷急匆匆的去找厕所,有几个来不及的,已经忍无可忍,夺门而出,急得胀红着脸,十分尴尬。
万老夫人看出情形不对,急忙吩咐万仲达,今晚只好暂时打消赶去老子山的计划,在庙中僧房休息一晚,也好让大家更
换洗涤。
众人之中,如今范子云的内功,已经数得上在三名之内,当然如论他修为年龄,自是不能和于化龙、万老夫人、羊令公、连三省、花真真等人相比,但他练的‘风雷引’,乃是道家玄门心法,成就自然与人不同了。
他在听了于化龙的话后,运气检查,立时发现毒物尚在胸腹之间,这就时时运气把它托住。
这是他第一次遇上的事,毫无经验可言,毒物已经被自己真气逼住了,下一个步骤该当如何呢?一时心中感到没了主张?
他想问问边上的人,睁目看去,于化龙、万老夫人等人均已闭目垂帘,运功逼毒,开不得口,忽然他想到前几天晚上,游老人家在假山上说的话来!“喝了酒,可以从十二经络把酒气引出去,自己逼住的毒物,自然也可以从十二经络引出去了!”
心念这一转动,立时缓缓吸了一口气,使用“引”字诀,把逼住的毒物,导向“是阳明经”,由喉咙膈上脘,循腹里下行,果然缓慢的从足次趾“厉兑穴”逼了出去。
他有了这一发现,心中不禁大喜过望,只是不住的催动真气,把滞留胸腹之间的毒物,循“足阳明经”逼出体外。
等到花真真喂他眼下“百花露”和“解毒丹”,体内毒物,已余留无几,再经两种药物之力,很快就把毒物清除了。
睁开眼来,发现大家服药之后,都在腹泻,只当自己是运气把毒物逼出的,他们腹泻,是药力把毒物打下来了,这自然也是正常的现象了。
众人此去彼来,腹穴不止,初时大家都和范子云的想法相同,而且经过一阵大泻,胸腹之间,确然也舒畅了不少,哪知堪堪泻完,刚回到厅上,又觉内急,又匆匆忙忙的赶去上厕。
你别小觑了腹泻,这是最伤元气的事儿,把你肚子泻得胃徒四壁,一个人的气力也差不多也全泻完了。
普通人如此,练功的人当然也一样。
不多一会,男女老少个个都泻得精疲力竭,登时脸色憔悴,连两个眼眶都凹了下去,但大家还是来来去去,上厕和走马灯一般,忙个不停,独独只有范子云一个人没有腹泻,也没上过一次厕所。
于化龙看在眼里,心中暗暗觉得奇怪,问道:“范少兄,你好像没有腹泻?”
范子云道:“是的,方才前辈要我们运气检查之时,晚辈发觉毒物似在胸腹之间,当下就用真气把它逼住,从‘足阳叫经’引出体外了,晚辈正想把此一方法,告诉大家呢厂于化龙脸上似有不信之色,双目逼视着范子云,冷然道:“范少兄此话是真的么?”
言下之意,竟然怀疑起范子云就是下毒之人了!
范子云道:“晚辈说的千真万确。”
于化龙道:“老夫练了数十年功,自以为火候尚称上乘。
也无法如范少兄所说,能从‘足阳明经,把毒逼出,范少兄此言,实在令老夫觉得不无可疑?“
范子云愕然道:“前辈如何觉得可疑呢?”
于化龙目光掠过厅上诸人,洪笑一声道:“在场之人,个个都中了太阴教卑鄙手段,身中毒药,惟独范少兄一人无恙,不令人觉得可疑么?”
他此话显然会引起大家的误会。
羊令公正在运气,忽然睁目笑道:“兄弟方才听了范少侠的话,试图运气把毒物从‘足阳明经’逼出,但运行了一会,还未有效,这点兄弟推想,范少侠的运气方法,也许和咱们有别,试想范少侠能把夏盟主的‘雷火指’引开,咱们练了几十年的功,是否能把‘雷火指’引出呢?因此,兄弟认为范少侠说的当是实情,于兄不可误会了。”
万老夫人也颔首道:“羊掌门人说得极是,范少侠蒙游老人家传授,内功心法,与众不同,于大侠这是多疑了。”
于化龙哈哈一笑道:“范少兄与于某有恩,于某也不是不信任范少兄,只是事有公私,于某既然发现了问题,心有所疑,不得不问个明白,范少兄不会责怪老夫吧?”
他因羊令公、万老夫人这一说,不得不赶快收篷自找台阶。
范子云拱手道:“于前辈对晚辈心生怀疑,是应该的,晚辈怎会见怪呢?”
桂豪年攒着眉,道:“咱们服了解毒药丸,经过这一阵大泻。本以为毒物以药力打了下去,但在下刚运气检查,毒物竟然并未消失,只是全已散开,而且真气也有随着消散之感,不知诸位可有这等感觉?”
花真真接口道:“不错,我也有此感觉,真气虽然消散的很慢,分明是对方在泻药之中,渗入了‘散功散’一类毒药,如果只有一二种毒药,以敝帮‘百花解毒露’和万松山庄的‘八宝解毒丹’合用,药效极强,足可化解,但以目前的情形看来,只怕他们下的毒药,当在五种以上了。”
羊令公道:“听花帮主口气,对解毒一道,颇为在行,只不知咱们中的究是何种毒物,眼下该当如何解法?”
花真真道:“羊掌门人夸奖了,花真真也是一知半解,据我所知,今晚他们在饮食中下的毒药,至少也在五种以上,一种是‘麻衣散’,一种是‘绞肠草’,另外就是‘散功散’。
‘麻衣散’令人流泪不止,泪尽流血。血竭而死,方才已有几位在呻吟之中,流泪不止,‘绞肠毒’发作最快,这两种毒药敝帮‘百花解毒露’均可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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