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归洋不自觉地伸手,压住自己上翘的唇角。
人鱼大哥平时闷不做声的,原来这么会说话啊。
虽然这说的也是事实,但还是好开心啊。
恬不知耻的于归洋就这样收下了池渊的赞赏,他看向池渊,眼里有着许多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期待:“于归洋是我的名字,以后不用再叫我小人鱼了,叫我于归洋吧。”
池渊瞳孔微缩,那双碧绿色的眼眸倒映着小人鱼的身影,在于归洋期待的目光中,他一字一顿道:“于、归、洋。”
人鱼的名字基本上都是两个音节,也就是由两个不同的声波组成。
原因倒也很简单,一个是约定俗成,还有一个是因为人鱼的数量稀少,两个声波足够把所有的人鱼区分开。
所以骤然听到三个声波的名字,池渊还有一点点不习惯,甚至无师自通地简化为:“洋洋。”
行吧,于归洋心想,入乡随俗,谁让人鱼的名字都是两个字呢?
溺爱小人鱼的池渊,怎么可能让他的小人鱼受委屈?尽管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方面。
他不住地呼唤着于归洋的名字,不仅如此,他还“于归洋”“洋洋”两个名字交替着叫。
仿佛要把于归洋这三个字记在心底,刻在骨头里似的。
起初于归洋还会跟着点头,示意池渊叫对了。
到后来,他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明明还是他的名字,怎么池渊喊他,总给他一种莫名的感觉。
就好像这名字里装了烈酒,上头上脸,还烧心。
他只能把这归咎于他脸皮太薄。
于归洋赶忙制止:“够,够了,叫对就行了,哪有一直喊名字的。”还好这里没有其他人鱼,不然他要尴尬死。
奇了怪了,明明之前被叫小人鱼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也许这就是条件反射,人总是会对自己的名字更敏感一点。
思忖间,池渊沉声说道:“池渊,我叫池渊。”
于归洋:“……”
他哭笑不得:“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我以为你会希望我介绍我自己,”池渊停顿了一下,“在这个时候。”
池渊的话让于归洋有些困惑。
他不解地问:“我不明白。”
池渊显然也不太会解释那种感觉,他想了想,才笨拙地回答道:“就像你说的,仪式感。”
仪式感。
这个词本来于归洋是不会的,但是有一天,池渊问他为什么要制作海草吊床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找章常学这个词的声波。
池渊当时也在场,都不用于归洋再转述了。
就在那个时候,池渊默默记下了这个词语的含义,对小人鱼的含义。
听到池渊的回答,于归洋哑然失笑。
没想到池渊竟然还记得。
两条人鱼对视了片刻,终是于归洋率先不好意思地挪开了目光:“说起来,你那天怎么突然问我为什么想做海草吊床。”
池渊坦然道:“因为我想知道你当时为什么那么生气。”
在池渊看来,海草吊床的搭建费时费力,还不如直接躺在海底来得更快。
虽然族群的人鱼们都很喜欢在海草吊床上玩耍,但池渊看得出来,小人鱼并没有多沉迷于在海草吊床上游戏。
所以他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于归洋执着于搭建海草吊床,以及为什么冲他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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