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壁重又躺回到水床上,在床角摸出酒袋,猛喝了一气,才眼波暧昧不清,道:“我在想,匕首变成了飞刀,黄芩会不会就变成了别人。”
他又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道:“我让人打听过了,捕快营里从来没有会飞刀技艺的师傅。”
他望着黄芩道:“把飞刀扮作匕首的模样,必是想遮掩什么。如此说来,黄捕头,你是想遮掩你的绝技是飞刀?”
他摇了摇头,又道:“也不一定,各种暗器均有相通之处,或者你只是想遮掩你的绝技是某种暗器?”
到了此刻,黄芩才真正感受到了北斗会的‘天魁’的压力。
韩若壁扬了扬手中的酒袋,道:“你若肯躺下来陪我喝酒,我便不将你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黄芩一动不动,沉声道:“我从不受人威胁。”
韩若壁轻飘飘地笑了笑,象是早料到了他的答案,又道:“你不怕我不但把这秘密公诸于世,而且还要追查得更深入吗?”
黄芩的目光如电,道:“你若真想公诸于世,就不会现在告诉我,给我机会杀你了。”
韩若壁仰天长笑了一阵,忽然坐起,道:“今晚这里月光怡人、星光灿烂,不枉我特意回来一趟。”
之后,他不再仰头看月亮、星星,而是一动不动地,专注地望着黄芩的眼睛,仿佛满天的星光、月色都到了他的眼睛里。
黄芩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也瞧着韩若壁。
他不动。
他也不敢动。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一夜。
清晨,韩若壁终于站起身,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黄捕头只要不找我的晦气,我自也老实的很。”
黄芩道:“不管什么人,只要不在高邮犯事,都与我无关。但若在高邮犯事,纵是天王老子的晦气,我也要找。”
韩若壁笑了笑道:“你的脾气很臭,偏我中意得很。这张水床不便携带,就送与黄捕头,全当教你学习怎样享乐。”
黄芩道:“不是我的东西,我向来不要。”
韩若壁不再罗嗦,无声地行至树边,解下白马,踩蹬上马。
黄芩加了句道:“一路顺风,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高邮。”
韩若壁缓缓驾马而去。
在马上,他一次头也没回,是以,黄芩瞧不见他的表情。
黄芩看着那骑马离去的背影,心里似是闪过一丝失落,但又极其短暂,叫人分不清它是不是来过。
韩若壁走得没了踪影,黄芩又在湖边驻立了好一阵。而后,他解下腰间的那把匕首,把玩了一会儿,随手一丢,“扑通”一声,扔进了樊良湖里。
这时,韩若壁已到了官道上,只见头顶上阳光普照,风淡云清。他松开缰绳,懒洋洋地由着马儿自行缓缓踱步前进,脸上笑意吟吟。
看他此刻春风得意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人逢喜事精神爽’。
昨夜,既没占到便宜,也没打到野食,更无喜事可言的韩若壁,就是特别高兴。只因他已打定了主意。
他抄着手,心里轻声道:江湖一旦成知已,明月他年鉴此心。黄捕头,不管你是何人,有多少秘密,都等着瞧好吧。
《第一部完》
《捕快春秋 第二部 上》BY 绾刀
文案:
黄芩是一味良药,黄芩也是高邮州的一个捕快,一个身世如苦口良药,稍有尝及,便不堪下咽的捕快;一个能力如性猛良药,施于贼寇,便药到病除的捕快。
有人觉得他公道正直,造福州里,也有人觉得他行事偏颇,有违正道;有人觉得他为人简单,易于相处,也有人觉得他城府很深,心机难测……没有人能看得懂黄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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