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用了手上的粥,又接过温度刚好的药,睨了一眼那些‘礼物’,一口闷下零舌头发麻苦涩的药汤。
连忙捡起一颗蜜饯放在口中,胃里翻滚的恶心慢慢压下去。
“大夫可有说什么吗?”事实证明,傅瑶还想长长久久的活着,起码,在谢夫人她们这些人还没死之前,她也不想死。
她还年轻,未来还有大好的日子,可不能提前走了。
“大夫说姑娘底子弱,近些日子又受了不少风寒,身子出汗,闷了闷,之后慢慢好起来,身子便无大恙。”
傅瑶抿了抿唇,听见这个还算满意的答案,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是个大夫都不想病人死在自己手上,况且,她没有到那步田地,不是吗?
“不过,大夫倒是说了,让姑娘多多进些补药才是。”谷雨隐下心中的担忧,姑娘的身子骨终究还是弱了点。
大夫也说了,若是长此以往,只怕命数也不长,哪有仗着年轻,底子好,使劲作的。
傅瑶看了看桌上的空碗,嘴里泛起一阵苦意,心尖尖上更是如此,“谷雨,屋子里还有没有蜜饯?”
瞧着自家姑娘皱着包子一样的小脸,谷雨弯了弯眼角,捂着嘴偷笑,朝着偏厅走过去,不消一会儿,双手捧着一碟子蜜饯。
“姑娘尝尝这个,今儿大厨房刚送来的。”
话下之意,便是她才醒来,还没有机会尝一尝。
傅瑶捻起一颗又大又沾满蜜液的蜜饯,放入口中,甜滋滋的味道都要甜到心上去了,甚是享受的眯了眯眼睛,嘴间的苦涩感一扫而空。
谷雨心满意足的笑道:“姑娘还是少用些,莫要贪嘴,小心后面牙痛。”
此话一出,傅瑶眉头一拧,人仿佛瞬间回到了钻心窝子的痛苦,那疼不是撕心裂肺的痛,而是如同一只小小的虫子一样,一点一点啃噬,偏生每回痛的时候,还觉得不是很厉害。
直到······
傅瑶想到一半,瞬间不敢回想下去,她可不想再次经历那种痛苦,还是少吃点为好,抿了抿嘴,不舍地再看了最后一眼蜜枣,挥了挥衣袖,轻声道:“谷雨,端下去吧,好生放起来。”
谷雨笑而不语,他们家大姑娘就是一个小馋猫,显而易见的又爱吃又菜,不过也好,免得坏了身子。
虽说蜜枣是端了下去,可是那丝丝甜味仍旧环绕在心间,抓心挠肝似的痒痒。
丝丝凉意沁入心脾,傅瑶不禁抖了抖,碍于她还是一个病人的份上,还是好生将养,这般想着,也做出了相应的行动。
谷雨收拾好一切回到屋内,看见自家大姑娘舒适地靠在床栏上,手里捧着一本不知名的书,
为何是不知名呢?她虽是大姑娘的贴身丫鬟,却也是目不识丁,认不得几个字,只能勉勉强强猜出大概得意思。
四什么五什么?
“姑娘,这是什么书?”
傅瑶想都没有想,答道:“四书五经。”
“女子也要学四书五经吗?”她仿佛记得,姑娘之前在书塾一直没有学会的便是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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