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我的人也是你派来的。”太宰治不在意他的反应,自顾自往下说,“看上去,你手中的权力不小,甚至可以让人瞒着律理酱办事——她在Mimic的等级比你低?开玩笑的吧?”
太宰治至今无法确定山吹律理在Mimic的具体地位。但从她在港口Mafia一直保持着游离边缘自娱自乐的情况分析,她有可能在Mimic也维持着编外人员的地位,接到命令杀人,不接命令待机,远离核心管理圈。
“律理酱?”奈特重复了一遍太宰治的称呼,亲昵的、带点儿玩笑意味的称呼。
简直像是迫不及待向所有人展示他们的关系有多好似的。
好碍眼,无论怎么想都好碍眼,好想杀了他——杀了他——
麻烦了啊,太宰治看着陷入自己思绪的受刑者。
他最讨厌这种人了,酷刑不能使他们松口,威逼利诱也不能,他们只会抓自己关注的重点,执拗地陷入不可理喻的疯狂。
这家伙明明看起来没有这么疯。
太宰治记得奈特的脸。
那天山吹律理喝醉了,醉醺醺地倚在吧台上对着人笑,她眼底的笑意甜如淌蜜的柑橘滚烫着涌出,呼吸间弥漫令人迷醉的香气。
太宰治推开酒吧的门时正看见这一幕,他脱下外套劈头盖脸罩住不清醒的女朋友,把她从座位上抱起来。
山吹律理喝醉了也认得太宰治,在他怀里醉呼呼地闹,亲昵地靠着他的胸膛蹭蹭,像是撒娇一样可爱。
太宰治不理会其他看向这边的目光,他的注意力没从山吹律理身上移开过,抱着她要往外走。
扎在太宰治背后的目光有很多道,不乏一些满含恶意和嫉恨的视线,他环顾一周记下那些人的脸,余光瞥见吧台上专注工作的黑白酒保服青年。
那人没有看他,一直安静地擦着手上的酒杯。
透明酒杯在昏黄灯光下反射迷离的色泽,太宰治收回视线,在心里把他画上重点符。
极其隐蔽的作风,明显经历过相当严苛的训练,和山吹律理是熟人,大概率对她怀抱爱慕之心。
是山吹律理的熟人这点不稀奇,博多大把危险分子是她的熟人。杀手退休后改行做酒保更不稀奇,池袋不是老有个穿酒保服举着自动贩卖机殴打情报贩子的金发青年吗?
爱慕之心与嫉恨之心是不同的。
嫉妒,源于比较、竞争、自卑、傲慢等一系列情绪交织的产物,人可能因嫉妒之心伤害到自己原本所爱之人,甚至毁灭一切本不相关的人和事。
爱慕是殉道者。单方面极致的付出与牺牲,以“为她好”为唯一宗旨,甘心付出自己的一切,对假想敌异常执着和无畏,讲不通道理亦不知悔改。
炽热又可怕的感情。
奇异的,太宰治居然可以理解奈特。
“他不能给她带来幸福。”
“他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是个错误,我必须纠正这个错误。”
“杀了他,试图从我身边夺走她的他。”
面前饱受酷刑,眼睛中依然燃着火焰的青年,他的每个细胞每个表情都在诉说不甘和懊悔。
他压根没有在意过自己遭遇的痛苦和恐怖的下场,哪怕太宰治的刑讯能让钢筋铁骨摔成粉末,也不能使他的意志有一丝一毫的偏移。
“你很过分啊。”太宰治揪住奈特的头发向上提,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你是律理酱的谁?能替她决定她的恋情?”太宰治嗤笑,“别开玩笑了,我不适合?换你就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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