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风尤其大,阳光肆意倾洒炎热,捏扁的空啤酒罐堆积在角落,空调风箱闷闷地响。
再过一个拐角,应该就是狙。击。手伏击的位置。
拐角的墙皮有轻微脱落的痕迹。
像有人在挣扎间握住坚硬的墙角,指甲抠下墙灰的迹象。
地面上一枚脚印也无,山吹律理站在拐角许久没有迈出下一步,啤酒罐被风刮着在地面滚过,空寥的响声回荡在天台。
“一个,两个,三个……”她半蹲在地,五指张开撑在地面上,她的声音轻得仿佛下一秒就被风吹散,“有正好与港口Mafia一支小队数量相同的人走过这里。”
人类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到的痕迹清晰映在山吹律理眼中,她“看到”一支训练有素等待许久的队伍冲过拐角,“看到”片刻他们拖着一个极力挣扎的人离开,“看到”他们掐住他的舌头以防他自杀,“看到”那个人竭力抓住墙角,指甲冒血地死死抠出几道浅浅的痕迹……
山吹律理站起身,眼下出现轻微的重影。
阳光太热了,走向天坛围墙的路像怎么也走不完。
终于,山吹律理站在狙。击。枪放过的位置,在风中摇摇欲坠往高楼下看。
扛着狙。击。枪的人把枪口架在围墙上,拖走他的人仔细检查过周围,却没想到要站在围墙上看一看。
可能是因为围墙是天台最后一道安全防线,站在上面只稍稍出些差池便要从十几层高楼坠空,人潜意识里的恐惧排除了这里。
所以那个人把记号留在了围墙背面。
他笃定只有一个人会无惧无畏地站在坠落边缘,俯视高空下的大地。
咬破了的手指血,在脏兮兮的墙壁上留下了一枚潦草的记号。
【“你要记住这个符号。”安德烈·纪德握着笔,“它的意思是——”】
“它的意思是……”山吹律理闭了闭眼。
“我即将死去,后来的朋友,请为我祝福。”
是以死亡为夙愿活在世上的幽灵们,为自己曾存在过留下的最后一丝痕迹。
热风拂过脸颊,夏日盛大的阳光驱不散蔓延至天灵盖的冷意。
山吹律理彻底明白了一切。
……
“滴答。”
死寂的房间内水声滴答,像一只没有拧紧的水龙头在响。
半吊在空中受刑的人低着头,看见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停在他面前。
失血过多的眩晕感让他耳鸣胸闷,心口隐隐发胀,鼻尖几乎嗅不出鲜血的味道。
即便如此,低着头的人也竭力扯出僵直的笑容,一点一点仰起头。
“你没死啊。”奈特真心实意地感到遗憾,“真可惜。”
“托你的福,伤口还在痛。”太宰治歪着头,指了指掩盖在衬衫下的绷带。
本该躺在病床上戴呼吸机的人,重新换上港口Mafia干部的衣服站在审讯室中。
“我们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太宰治端详眼前被血污染红的脸,“你的脸和你令人吃惊的狙。击技术都让我非常眼熟呢。”
奈特不带感情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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