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当先进去,我壮起胆子跟在他身后。说实话吧,通过实践,我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还是有闷油瓶在比较放心。胖子的胆子也没见得比我大多少。
这是间女孩子的房间,粉红的床单,粉红的家具,粉红的窗帘。靠墙的柜子上还摆着几个塑料娃娃,叫什么忘了,反正我从来不玩这玩意。胖子走过去拉开了窗帘,月光使眼前的为之一亮。
“咦,吴邪,你过来看,那是不是小哥?”
我本来正在看床头柜上的照片,听到他的话忙赶到窗边。只见房间的窗口正好对着对面一间房间的窗子,一个白色的身影正蹲在对面那房间的地板上,不知是不是闷油瓶。我和胖子都激动起来了,七手八脚地弄开了窗,胖子从手边的梳妆台上抓了个什么东西就朝对面房间的窗户丢了过去。
那人影听到声响,抬起头来,果然是闷油瓶没错。我顿时有松口气的感觉,虽然还隔着两道窗户和十来米左右的距离,不过好像安心了不少。
可是闷油瓶子看到我们的反应却很奇怪。他马上扑到了窗口,朝我们挥起手来,样子就像个婆娘,看见了从远归的相好。闷油瓶和我不是很熟,他对胖子也不热乎,没有扭头就走就很不错了,不可能这样激动啊?
我正惊疑不定,胖子人傻,竟隔窗就朝闷油瓶也挥起手来,样子激动得不得了,嘴巴还咧得奇大。我真恨不能把他一脚踢出窗户。
闷油瓶看到胖子也挥手,愣了一愣,竟扭头就走了。胖子僵在原地,呆呆看着那扇窗户,脸上神情颇有些失落。其实这都怪他自己,明知闷油瓶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这么贴上去,能不吃亏嘛!跟闷油瓶这种人打交道,最重要就是保持时刻的清醒,脑子千万不能发热。
出于战友之间的友谊,我拍拍胖子的肩,准备安慰他两句,眼角却望见些什么,立时头皮一麻。怪不得闷油瓶朝我们挥手,只见房门外不知何时,竟然有个人站在那里,不,确切地说是飘在那里,无声无息的。
15
我连忙使劲地扯胖子,胖子反应慢,还瞪着窗外,被扯得不耐烦了才转过头来,看见那人,胖躯就是一震,看样子也吓了一跳。
其实要说那人到底恐不恐怖,也很难说,这要看各人不同的理解了。有人觉得血滋呼啦那叫恐怖,有人觉得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氛围叫做恐怖,还有人觉得陪娘们逛街叫恐怖,反正每个人心里恐怖的定义各有不同。所以我也不能说现在面前这个人就很恐怖,只不过肯定不是见了以后会say hello的那种。
那人的穿着就像裹了一条白床单,头发长长的,像拖把一样把整个脑袋都罩住了,整个身体在走廊的穿堂风里飘啊飘。仔细一看,白床单底下空空如也,不知道是先天没脚还是后天脚被砍掉了。
“操!看胖爷点了你个破灯笼!”胖子对恐怖的定义显然不是眼前这种,看到了这人,他的胆子反倒大起来,从我手里抢了蜡烛,就朝这人扔去。
操!我心想还好这不是木质结构的房子,否则这不是zi(第四声)焚嘛!蜡烛划出一个抛物线,飞向那人穿的床单,正在这时,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是一阵破风之声,一个黑乎乎的物体飞过房门,正好挡下了胖子扔出的蜡烛,“锵”地一声插进门板里。
“操!敢挡胖爷……”胖子骂到一半,便不敢说下去了,因为挡落蜡烛的正是闷油瓶的乌金古刀。
蜡烛掉在地下,滚了两圈,灭了。视线暗了一下,我只觉眼前一花,门口那人就倏忽消失了。
下一秒,闷油瓶就出现在了门边上,他朝那人消失的方向望了一望,也不解释,拔出了刀,扔下一句:“跟我来!”转身就走。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连忙追上。
走了几圈,我便发现闷油瓶并没有带我们出去的意思,只是在里面绕圈子。他时不时地停下来,看看墙面,又摸摸地板,像是在寻找什么。路上经过的房间,碰上没锁的,他就张望两下,也不多作停留。
大约在三楼来回绕了十来分钟,他忽然转身叫胖子把蜡烛灭了。胖子不肯,闷油瓶的脸色立即变得很难看,胖子这才悻悻地灭了蜡烛。
闷油瓶示意我们不要出声,又开始带我们在三楼上绕起来,不知道绕到了哪个角落,他轻手轻脚地拉开边上一扇房门,示意我和胖子进去,接着自己也闪了进来,小心地把门关上。
进门后我看了看,操,是个厕所,搞了半天他尿急了?尿急整这么多名堂!却不想闷油瓶压根没有上厕所的意思,进了门直接往边上的角落里坐了下去,竟然就闭上了眼睛开始打瞌睡。
我和胖子对他这个德性早已见惯不怪了,可是哪里不好打瞌睡,偏要在这里?!胖子这人平常在高级沙发上都坐不住,更别提让他窝在厕所了,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跟我说:“吴邪小同志,不如我们再出去探探?”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闷油瓶子横插一嘴:“不准去!”口气生硬得厉害。
操!以为自己是太上皇是怎么的!我对胖子说:“走!”转身就去拉门。只听一阵破风之声,还没看清怎么回事,闷油瓶的乌金刀已经横在了我面前。他人还是坐在门后的角落里,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好好呆着!”他说。
操!我刚要发作,胖子却扯住了我。“我看还是别惹小哥生气的好!”他朝我狂打眼色,拉我一起在马桶边的地上坐下。那房间的气味,立时让我想起了闷油瓶家的厕所,顿时又添了几分不爽。
“一百万不想要啦?”胖子附耳道。
“操!不靠他老子就不信*&%^%……”刚说到一半,胖子就捂住了我的嘴,紧张地看着闷油瓶的方向,接着神经兮兮地给我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嘘―――――”
我给他嘘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使劲地掰开了他的手,刚想说话,他又嘘了一声。我悲叹一声所托非人,只好放弃抵抗。
胖子和我一起窝在角落,隔了一会儿,这家伙小心翼翼地问起闷油瓶:“小哥,我们要在这过夜?”
我顿时想抽死他,这家伙也太没志气了,白白生了这么大的马子,遇事这么没有骨气!只会跟在闷油瓶屁股后面乱转。
闷油瓶闭着眼,睬也不睬他。
“过夜也没什么,就是这味儿有点大。大老爷们的,待不惯。不如换个房间?”
闷油瓶还是不睬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瞌睡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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