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地板呀!”
“……”
“拜托,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也有出头天的时候,我们好不容易熬过大考,难道不该放松一下?”
“好吧!我找咪咪一起去。”
“有女朋友就是不一样!”锅子耸了耸肩。“我想,我也该去找一个,不然,我会‘赤目’。”
“什么‘赤目’?”我不懂。
“就是眼红啦!真逊,连这也不懂!”
原谅他吧!谁教他“赤目”呢!
约了咪咪一起出去,我和锅子各骑了一辆机车,谁知不远处有交通警察,我是无所谓,锅子可就不行了,他未满十八岁且没有驾照,被捉到,一万二千元的钞票可就长翅膀,飞了!
我想不出什么方法帮他的忙,谁知他也不紧张,反而拿出一本magazine,坐在车子上,优哉游哉地看起杂志来了。
“喂!你干嘛?”
条子都已来到眼前。
“哦!”锅子放下手中的magazine,抬起头道:“我们的车子故障了,我的朋友去找人来修理。”
条子点点头。“骑车要慢点,要遵守交通规则,知道吗?”
“知道。”
条子驾车离去,我替锅子松了口气。他跨上机车,骑到我身旁。
“走吧!”
“刚才真险哪!”
“小case!这对我来说,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了!”锅子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看来你挺有演戏天分的。”
“谢啦!我们走吧!”
在DISCO舞厅里,五光十色的旋转式镭射,和一大群打扮新潮的青少年,个个生龙活虎地全力扭动,仿佛要把埋藏在身体内的精力一次发泄出来。我和咪咪正跳得起劲,总觉得有人盯着我看,却是不见人影。停下来,搜寻身边四周的人,发现柜台有人正朝我招手。
由于炫目的旋转镭射时有时无,因此我认不出那人是谁。我低下头,在咪咪耳旁道:“我找个朋友,待会儿就回来。”
咪咪点点头。
我朝柜台那人走去,总觉得那人的身影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走近才发现,原来他是……
“陈子俞。”
“没错。”他笑了笑,指指身旁的椅子。“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我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当然,我的记忆力惊人,更何况你令我吃惊,更开导过我,也因此,我才有机会挽回我和咪咪之间的这段感情。”
“我什么也没做。”陈子俞看了看舞池内,转头笑道:“刚才和你说话的人,就是你马子吧?长得挺正点的!”
我只是淡淡地一笑。
“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又不跳舞?”
“不行,我的骨头禁不起那么扭的!”
“那你来这儿干嘛?”
“只是无聊得紧,想来这儿看看能不能感染这儿的热闹,排解无聊,谁知反而更寂寞!”
他的眼睛、他的神情、他的笑容、他的言语,在在都透露出寂寞,每个人都有一个叫做寂寞的朋友,我知道陈子俞至今仍爱着他的女朋友,世上痴情的人,已经渐渐绝种了。“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古人的诗词是无懈可击,然而相思却是一种无可救药的病,日以继夜啃噬你的心,更可以把一个男人的万丈雄心消磨殆尽,却又无法抵挡。
“你去跳舞吧!别让你的女朋友久等。”
“好吧!”
我拉住他,走向舞池。
陈子俞想弄开我的手,我却抓得更紧。
“你拉我下海,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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