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一声,沙武差点兵器脱手。他明显感觉对方的力量又大了几分。
任天行忽然厉声“啊”的大喝一声,如同晴天打了一声霹雳。把沙武震的一呆,接着就看见任天行的头发一下子根根竖起,手臂也似大了一圈,气势大增。
任天行又是将马槊抡起沉重的马槊不停地砸在金杵上,兵器碰撞的当当声响个不停,回荡在这战场之上。沙武只感觉对方每挥一下,力量就壮大一分。他的全身已经全部震得麻木,胸中气血仿佛要奔涌而出。
任天行见对方已经不仅肋下流血,五官七窍也流出鲜血。自然对方已经完了。他运起全部力量,由单手变为双手举起马槊,狠劈下来。只一下沙武的金杵就被劈飞了出去,他连人带马被任天行生生劈成两半。
特穆尔的勇士看见,任天行将对方的一名主将劈成两半。士气大盛,人人双目激动的通红,怒吼着厮杀。与之相反,准格尔联军看到自己将军的惨状,心中胆寒,更是不敌。
这时候阿大和浑身浴血的神箭八雄,都聚集到任天行身边。人人眼中放射出崇拜,刚才的战斗实在太血性了。
敏敏看到任天行竟然勇猛如此,将沙武劈成两半。高兴的抓住汝阳王的胳膊,摇晃起来,“爹爹,你快看,阿布太厉害了!太厉害了!”
汝阳王也被任天行的勇武震惊,缓过神来则是哈哈笑道:“好了,我知道他厉害,你要是再摇,爹爹的胳膊就被摇掉了……”
楚琥尔乌巴什一见沙武死得如此凄惨,又见任天行带着几个魔鬼向自己杀来,吓得他顿时吓的尖叫道:“快拦住他,快啊……”
任天行见已经离对方主将不远,大喝一声:“兄弟们掩护我。”
阿大和神箭八雄早就对他口服心服,听他命令,马上分散开来向四面八方杀去,掩护任天行,不让敌人靠近。
任天行奔跑到离楚琥尔乌巴什还有八十步距离,他快速他挂上马槊,抽出一支箭,张弓搭箭,战场上的喊杀声掩盖住了任天行弓弦声,当楚琥尔乌巴什突然发现眼前呈现一支箭时,已经来不及躲闪,‘噗!’强劲的箭矢射穿了他的头颅,他惨叫一声,仰面倒下战马。
主将阵亡使准格尔军一阵大乱,任天行的抱月麒麟兽仰天嘶叫一声,如闪电一般冲到准格尔王旗下,任天行倚天剑一挥,青光爆闪,劈断了旗杆,两丈高的帅旗轰然倒下,主将阵亡、帅旗倒下,使剩下的士兵再也无心再战,纷纷四散奔逃。
任天行看着逃兵溃散,将黄金马槊高高举起,大声喝道:“敌方主将尽皆阵亡,特穆尔的勇士们,随我杀光他们!”
“杀”
“杀啊……”
夕阳西下,任天行看着如血的残阳愣愣出神。敏敏走到了他身后,微笑道:“我们的大英雄你在想什么?父王已经接到大哥部下的汇报,再过一天就和我们相遇了,他带了四万大军,这次札达兰部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父亲让我叫你去大帐庆功呢。”
任天行转过身,看着名艳动人的赵敏,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住她的红唇。赵敏显然是第一次接吻,惊得她全身都震住了。任天行抬起头来,对赵敏笑了一下,转过身向抱月麒麟兽的方向走去。
赵敏被他吻的半天才反映过来。见他没有向大帐方向走,连忙跟了过去。在后面喊道:“喂,你去哪啊,连宴会都不参加了吗?”
任天行没有答话,走到抱月麒麟兽近前,将汝阳王已经赐给他的黄金马槊从马上拿下,运力将它插在地上。接着翻身上马,对赵敏微笑一下,接着正色道:“敏敏对不起,我不是蒙古人是汉人。你对我如此信任我也不会瞒着你,这次我前来就是为了倚天剑,用他来杀一个应该杀的人。这剑本是岳将军之物,如今落到我手中也算物归原主。马槊我留下,告诉王爷阿布尔斯郎对不起他。至于你……你忘了我吧!”
任天行把话说完,双腿一夹马腹,头也不回的向远处奔去。心中的苦涩只有自己清楚,他连和赵敏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只希望尽快离开这里。
赵敏双眼渐渐的模糊,望着任天行远去的身影,想起刚才两人的一吻,语气坚定的道:“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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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遇茅十八
任天行骑着抱月麒麟兽,一路向南。回想这大半年的经历心中不禁怅然,他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否则也不会为了杀鳌拜到远赴蒙古取剑,前后熬了大半年。但是这一刻他心中竟然有了不舍的感觉,为了那辽阔的草原、铁血的勇士还有那个草原的月光……
他甩了甩头,似乎想要将一切的烦恼和羁绊,统统甩掉。“假如她不是蒙古人该多好……”想到这儿他苦笑道:“任天行啊,任天行假如爱情可以解释,誓言可以更改。那么世界上情就不是情,义也不是义了。你不是神,不能预知明天的剧本,但是你却一定要演好今天的戏。”
虽然一路风餐露宿,但是却比来时快得多,任天行只用了十天便赶到燕京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任天行走出客栈,已是焕然一新。此时他恢复了汉人的装束,一身蓝白相间的长衫显得俊秀飘逸,大半年的经历,让他浑身散发着睿智和刚毅的气质,淡淡的微笑挂在脸色,他身背倚天剑手牵抱月麒麟兽缓步而行,犹如在庭院赏花般的闲庭信步。就算是再没眼力的人,也能看出此人的不凡。
任天行在街上行走心中不断盘算着一件事。他要去杀鳌拜有三个地方选择,一个是在他的府邸,一个是在皇宫,一个是在街上。他正在仔细权衡利弊,忽然看见了三个人在街上漫步,确切的说是三个人中的一个。那人已经有两年多没见。但是任天行的记性何等了得,只要让他看过一眼,几乎都很难忘记。那人腿脚似乎有些不便,被两人搀扶着行走。
任天行直接拦在三人面前,看向那人淡淡的道:“茅十八,你到是让我好找啊,小宝被你弄到哪去了?”
三人被拦住都是一愣,茅十八上下打量着任天行,确定自己没见过。便以为有人要对小宝不利,不耐烦的道:“小娃子一边儿玩去,别挡你你茅爷爷的道。”
其余两人见任天行不是一般人,本想问问,哪知道茅十八话刚出口,任天行便伸手抓向他。二人无奈出于本能抬手拦截。
任天行看见微微一笑,右手手掌连连变化,使出“嫦娥窃药”,在那两个人手腕上各点一下。二人瞬间感觉自己从手腕到肩膀全部麻痹,心中大骇。两人顾不得茅十八,其中一人用另一只手直击任天行前胸,另一个则使出移形换位,闪到任天行右侧,斜踢他的小腿。
二人攻击的角度和力量不可谓不好,但是他们碰到的人是任天行。他身子忽然后仰,只用脚尖点地,身子离地成四十五度角不动,向左快速一闪,两人的招数全部打空。任天行闪避之后,身子自然腾空,在空中一扭,迅速变向,两脚化为形意燕形,一脚踢在一人前胸,一脚踢在一人小腹。
二人直接被踢得倒飞而去,等他们爬起来,就看见任天行用剑架在茅十八脖子上,虽然剑未出鞘,但是只看这古朴的剑身和青年的身手,就不难想象这剑的威力。
任天行直视茅十八道:“你还不说吗?”
茅十八显然被任天行的身手吓了一跳,看着压在肩上的剑,心中多少有些畏惧。不过他毕竟重义气,咬着牙道:“他奶奶的,老子打不过你,你要杀就杀。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是要我出卖自己的兄弟,你想也你别想!”
任天行听了他这话心中起疑,问道:“你说你和小宝是兄弟,为什么当年在扬州将她掳走?”
茅十八不忿道:“我什么时候掳走他了?是他非要拽着我,要和我来京城见见世面。他当时不小心杀了官兵,我也担心他,就寻思带他出来避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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