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最初的初衷。
族长曾说,她若不碰这情劫,一切将无忧,如他那般一生为北唐而活,孤独一生坚守着家族。
是她错了!
一步行差,她就陷端木家族万劫不覆之地。
“安逸一世,或许就是她的命,而她却从来不曾看清过。”
楚啇半闭着眼,似是说累了,歇着。
庙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在楚啇的前面,慕惊鸿满脸的怆然。
安逸一世!
她端木樽月已不能再实现这样简单的愿望了。
她也从不知,最为了解她的人,竟是楚啇。
从他话语里,竟是听到了浓浓的惋惜。
或许从一开始避开楚啇,避开其他人,就是个错。
“啇王对她,很了解。”
“因为她和我是一样的人,”楚啇突然又坐直了,从侧面盯着慕惊鸿,一下子捕捉到慕惊鸿眼中浓浓的悲伤,楚啇愣了愣。
“一样的人?”
慕惊鸿也跟着一愣。
她和楚啇怎会是一样的人?
“对,”楚啇微拧眉头,伸手碰了碰她的眼角,吓得慕惊鸿一个半退,楚啇若无其事的继续道:“有时候本王在想,若她与楚禹不是一伙,她为男,兴许本王还能与她拜个把子!”
“咳咳……”
慕惊鸿真被惊着了!
“拜,拜,拜把子?”
瞧慕惊鸿惊呆的模样,楚啇就勾起了笑,刹那化开了空气的凝重,似春风吹拂,叫人舒心极了!
“小结巴,本王费口舌与你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想要告诫你,莫要再做第二个端木樽月。”
说着他起身掸了掸衣间的尘,视线左右扫,“好了,夜了,本王要小歇一会,你自便。”
跟着他往里的庙堂走进去,寻了一空桌,广宽的袖子一扫就将上面积起的尘埃扫净,身如轻燕的往上一横,就那么静静躺着了。
站在门边,望着这幅睡美男图,慕惊鸿的眼里藏着翻滚的复杂。
有那么一瞬,她似乎觉得楚啇知道了些什么,或者是看透了些什么。
“再瞧下去,本王可就挖你眼丢花家去了。”
“……”
慕惊鸿抱着两手,回到火堆边,愣愣盯着仍旧烧得旺的火光。
脑袋一直回荡方才对话的她,没有一点睡意,更何况,这种情况她如何能安睡?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外过夜,也不知明日又要传出什么话来。
慕惊鸿苦笑,自己现在担心的不应该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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