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叶挽卿唇线绷紧,他万万没有想到,晓君阑死了还会缠着他,若是他早些知道,还不如让晓君阑活着。
至少活着的晓君阑他还有办法,死了之后的晓君阑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戚烬想说什么,到底没有说,领命下去了。
他接下来一天没有睡觉,原先不觉得不睡觉有什么,修仙不睡觉才是常事。但是不让他睡觉,他反而犯了困。
在马车上他脑袋一点一点,摸着自己的小腹,维持着保护的姿势。前一天晓君阑跟他说的话让他感到心理阴影。
晓君阑已经疯了。
他挪挪身子,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脸上慢慢地泛上潮意,自己没忍住用指尖碰了碰,唇齿略微张开,气息吐露出来。
叶挽卿摸到了一片潮湿,他脸上红着,这般若是去金钺寺,他有什么脸去见佛祖?有什么脸站在神像面前?
他指尖略微颤抖,说不定晓君阑是故意的,他心里闷着,此事需要趁早解决,不能让晓君阑如意。
戚烬在前面赶车,珠帘和帘布将马车里的情形隔绝,他隐约听到了什么动静,动静很轻,像是小动物发出的低声呜-咽,他心中略微古怪。
正要仔细听听,戚烬仿佛感到一阵寒意,冰冷的从后背蔓延上来,隔离了他的听觉。
叶挽卿这回上一秒还在清醒着,下一秒便入了梦。梦里也是在马车上,他看到了晓君阑,此时手指还保持着抽着的姿势,此时姿态狼狈又窘迫。
他下意识地想要避开晓君阑,险些被自己褪下的外袍绊住,晓君阑略微上前,轻而易举地便把他抱在怀里。
马车摇摇晃晃向前,叶挽卿脸上已经红透,他的眼尾被碰了碰,晓君阑手指很凉,眉眼过分阴郁明艳,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艳鬼。
“小挽这是要去哪里?”
轻声细语的问他,眼底淡淡的冷意几乎要蔓出来。他尾椎骨上方的位置不轻不重地被按着,心头浮现出怒意。
他咬紧自己的牙根,现在是在路上,若是他此时一直昏迷着,戚烬发现之后肯定要带他回去。
“你不是都知道……还问什么。”
“我不知道,我是感觉到小挽方才想我了……你方才在做什么?嗯?”
叶挽卿眉眼略睁着,他试图去碰晓君阑,却穿过晓君阑的身体,他碰不到晓君阑,但是晓君阑能够碰见他。
“我已经死了,小挽,你自然碰不到我。”
晓君阑抱着他,轻轻地亲他的眼尾,“你想要去金钺寺?今日你求求我……我便让你去,如何?”
他才不愿意,凭什么他要受晓君阑牵制。
叶挽卿扭着想要避开晓君阑,他的手脚被按着,晓君阑耐心十足,一点点地沿着他的眼角啄他,指尖摸着他的发丝,一副温柔情人的模样。
“原先不是很会……都忘了?我帮你想一想。”
叶挽卿听到“帮你”两个字,身体几乎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下意识地想要远离晓君阑。
他脸上越来越红,指尖攥着晓君阑的衣角,远离逐渐变成了顺从,他逃离不了梦境,梦和现实是两重天。
晓君阑只能出现在他梦里,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到金钺寺之后叶挽卿好一会才从马车里出来,他下来的时候双腿在打颤,若不是他最后喊了一句阑哥哥,兴许他现在还出不来。
叶挽卿自己捏了一道洁净术,哪怕实际上他身上什么都没有,他在路上念了一路佛经,到了金钺寺,这次圣僧却没有见他。
只命人传了话过来。
“世子劫数未尽,解铃换需系铃人,贫僧爱莫能助。”
他站在空荡荡的佛寺前,有那么一瞬间错觉,仿佛神佛将他抛弃了。
叶挽卿回到宗门,他院中的辟邪咒和阵法对晓君阑没有任何用,至此,晓君阑经常出现在他生活里。
他一旦入梦,免不了和晓君阑厮磨,晓君阑给他讲鬼界的见闻,告诉他尝了食人鬼的肉,说完便亲他,他差点吐出来。
他留在桌上的剑谱,上面经常多一些注释,字迹非常熟悉,铁画银钩俊逸潇洒,字都是用血写出来的。
晓君阑身为一只鬼,只偶尔能够出现,却从来不在现实里和他见面,只在他走的时候,偶尔为他做些点心,帮他缝补他破的道袍,在他殿中种了两颗非常丑的鬼草。
他将自己的梦境和现实生活完全分开,每日忙碌于修炼练剑,只想早日踏破九重天境,到时就能彻底摆脱晓君阑。
他的境界迟迟未曾突破,世事向来难料,他踏破九重天境,是在三年之后。
他前往了无尽炼狱清扫鬼界余孽,在他剑光落下之时,半边天空映照出绯色,凌冽剑光横扫无尽炼狱,此地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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