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又去掰他的脸:“我们小许真可怜,那么早就开始吃醋了,憋这么多年不说,真可爱。”
在她嘴里可怜又可爱的许鹤同睃来一眼:“岂止吃醋,我差点没把手电扔下去。”
“高空抛物可不兴,你这是要为爱犯罪啊!”周绾梨心头漾开,喉头甜津津的。
吃完饭有了瞎闹的空子,周绾梨缠着要给许鹤同修眉,许鹤同禁不住她磨,只能认命地往沙发一躺,任人宰割。
周绾梨找出修眉刀,故意用刀背在他两边眉毛刮上半天,然后调出特意下载的细眉滤镜:“快看,我修得不赖吧!”
镜像里,原本英挺浓正的眉毛变成两道新月眉,挂在许鹤同脸上无比滑稽。
眼见他面色不太好,周绾梨憋笑:“多好看啊,你瞧你现在的样子,好像……”
“像我妈?”许鹤同盯着自己的成像看了会儿,张臂抓住要逃的女友:“我爸给你打过电话?他说什么了?”
“呃……没说什么。”
“不管说什么,你都不要理他。别当回事,把他号码拉黑就好了。”
周绾梨沉默了下,为这对父子双向的矛盾心理。
大概以为语气太重吓到她,许鹤同把人捞到腿上,抵着额角说:“我只是……不想让他再打扰你。”
周绾梨手指在他裤面划字:“许叔叔说……让我有空跟你回家吃顿饭。他说只要咱们去,就把你妈妈的所有遗物都还给你。”
空气迟滞,许鹤同很久都没说话。
他不表态,周绾梨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种事情,实在也不好劝。
元旦不久,年假就在眼前了。
忙完最后一波大促,周绾梨抽空回了趟虹城,参加季鹏和方宁的婚礼。
和深市不同,这个时候的虹城冷嗖嗖,风大到吹得人牙齿磕磕作响。
周绾梨捂得严严实实,进酒店了才脱下外套,嘴里不再哈白气。
每一对结合都令人感动,场景浪漫,誓词真挚,新人拥抱在亲朋好友的掌声里,见证者多有感慨。
捧花环节总有一些戏剧性,未婚的年轻人们被拉到新娘背后,有的害羞扭捏,有的摩拳擦掌,花束抛出后一群人争抢着,混乱中几经哄夺,竟然到了许鹤同那里。
他本可以不接,但身体反射使然,当东西砸到眼前时,一把抓到了手里。
换别的也就算了,偏偏周绾梨在场,又偏偏季鹏是个好事之辈,当即扬起脖子喊许鹤同:“朋友!你这还不上?”
一双情侣的视线隔着距离交汇,许鹤同在众人的注目中捧着花走向周绾梨,站定后红着脸挤出一句:“……好看吗?”
傻头傻脑,周绾梨扑地笑出声来,仿佛看到十九岁的少年涩巴巴地问她:“找猫吗?”
越笑越想笑,周绾梨接过捧花:“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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