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飏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腿软得就要倒下去,渠让急忙扶住了她,贴着她的耳畔,轻声安抚:“没事的,你就随手画画,我能应付!”
王爷都发话了,她还能说什么呢,只得咬牙同意了。
片刻后,精选的笔墨纸砚全都被摆了出来,众人围成一圈,都在期待着“画仙宁青夙”的表演。
晴飏迟疑了半晌,紧皱着眉头,始终都没敢提笔作画,脑里的境况比桌上摆出的宣纸还要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往下掉,手掌也湿润了。
她根本就不会画画,哪里下得了笔!?
宁青夙站在角落里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得意,这次渠让一定下不来台了。看他要怎么解释自己娶了个冒牌画仙的荒唐!
杨媚喜也看出了端倪,兴奋地凑了上去添油加醋,“哟,妹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还不下笔?大家可都等着你呢!”
说话间笑得花枝乱颤,明显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傲慢嘲讽的姿态惹得晴飏咬牙切齿,却又不好发作,只得轻叹:“姐姐说得容易,可面对这么多的达官贵人,妹妹心里真的好紧张,总是害怕画不好,拂了王爷的脸面!”
这话说得也算合乎礼节,可偏偏杨媚喜今天就是来找她不痛快的。
讥诮的唇瓣再扬起,不可一世的话语随之脱口而出:“乡野女毕竟是乡野女,没见过什么世面倒也可以理解,但现在众位贵宾都等着看你的表演呢!你还要拖延到什么时候?真当自己做了承西王府的侧妃,就可以飞上枝头变成凤凰,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话越说越重,语气也愈发狠戾,到最后几乎变成了歇斯底里的苛责。
众人皆惊,大部分都觉得杨媚喜的话说得有些过了,但也有一小部分的人正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看好戏。
宁青夙显然属于后者,甚至都想为杨媚喜鼓掌叫好了,这可是平生第一次。没想到杨媚喜的骄横霸道,也能帮到她!
不过抬眼见到渠让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的。渠让那傻帽估计还不知道情况吧,待会儿就知道厉害了,看他还怎么嘚瑟的起来!哼……
无辜躺枪的晴飏被杨媚喜噎得哑口无言,下意识地抬眼去看渠让,见渠让完全没有要出来帮她的意思,一颗希冀的小心脏瞬间凉了大半,只得颤颤巍巍地提起了画笔。
小时候最讨厌的就是画画了,却也被逼着了一些,现在正好派上用场。画笔蘸墨,悉心在宣纸上勾勒着图画。
转眼画了个宫殿,还似模似样,只是这绘画水平连初绘画的小儿都不如吧!只能勉强看得出来她画的是个房,其他的还真不好评价……
众人呆愣了片刻,开始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
“难道画仙宁青夙真是浪得虚名的?怎么就这水平?”
“谁说不是呢!她的画我也有收藏,简直不堪入目!”
“……”
众人的思维大概都是这个方向,渠让似乎早就料到了,正眯着邪魅妖凉的鹰眼得意的浅笑,摆着万事皆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宁青夙最看不得的便是他这样了,下意识地捻起一块铜板作案器朝南天恒的腿上打了过去。
南天恒惊得一个踉跄,这才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办,忙凑了过去故作疑惑地指着桌上的画问晴飏:“侧妃娘娘,冒昧的打断您一下,请问您画的这是何物?有没有什么讲究?”
“哦,本宫画的是暖晴阁!”晴飏脑一抽,脱口而出,说完后就后悔了,一张俏脸憋得通红,满是慌张。
众人愣了片刻,又炸开了锅。
“暖晴阁是什么地方,怎么从未听说过?”
“噗嗤……”宁青夙差点儿笑岔气。晴飏是傻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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