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白老狗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轰的一下炸成了糨糊。
他好像说错话了,还把他的小男朋友弄哭了。
这踏马该怎么办?
偏偏肖尧一下子被涌上来的情绪包裹,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颤巍巍的气音里一会儿是“怎么办”,一会儿又来个“好疼”,也不知道是在说自己疼,还是在说白老狗疼。
白驹手脚都没地方放,一只手被肖尧攥着还好一点,另一只手加两只脚都恨不得上天入地刨一遍,看看能不能刨出什么秘宝来哄肖尧开心。
“手舞足蹈”了两三秒,白老狗福至心灵,俯身过去长臂一捞,直接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了。
“尧尧乖,不哭了啊,都过去了……”白老狗嘴唇贴着肖尧的眼角,用词干巴巴的,“我我我这不是没事嘛,我没事了,不疼了好不好?”
肖尧手掌握着白驹的衣襟,埋头到他颈窝大口大口地呼吸。
胸腔里憋着一团气,像是要嘶吼,又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大脑缺氧,头晕目眩,眼泪鼻涕都止不住,向来干干净净的面庞都变得狼狈不堪。
白驹安慰了几句不顶用,又收了话头,只好抱着肖尧一下一下地给他顺脊背。
他其实能明白肖尧这会儿的状态……
当初爹娘走的时候,他自己也这样过;巨大的悲伤像是要撑破骨骼的怪物,在体内挣扎不休,又无从宣泄。
因为无能为力。
不管他做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他怎么都换不来爹娘安度晚年的结果。而现在的肖尧也没有办法回到过去,去安抚当初遍体鳞伤的白驹,甚至因为间隔时间太长,曾经的罪魁祸首也已经死去,他不能找到一丝罪人的痕迹去质问、去报复,也不能从白驹这身光洁完好的皮肉上找出当时的伤口,哪怕帮忙敷个药、吹两下都做不到。
但是人不能总是回头盯着过去瞧,路是往前走的,人也总是要往前看的;挫折和磨砺就像贝壳里的砂粒,最终的模样应该是被打磨成珍珠脱胎换骨,而不是永远保留着那副尖锐丑陋的棱角。
就是……架不住的心疼。
循环往复,不得其解。
白驹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虽然总是置身事外不求甚解,但是大道理还是一套一套的。他停顿了会儿,见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便亲了亲肖尧的耳尖,轻声道:“尧尧……我不是故意瞒你。”
“还记不记得当初我跟你说,你心疼我,我很开心?”
肖尧闷闷地点头。白老狗说的这些话他都记得,明明是个缺爱的老狗子,一点点甜味都能让他满足。
缺爱的老狗子轻轻笑了一声,无奈地叹口气:“但是……你太心疼的时候,我会心疼你。”
恋爱中的人大抵都是相似的,会在对象面前卖卖乖,撒撒娇,服服软,争取一点小心疼和小福利;可是要真把自己对象惹红了眼睛,反过来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白驹这傻狗空有一身读心的本领,偏偏固执又任性地不爱用这本事,于是弄巧成拙说错了话,倒是把小男朋友的情绪掀起一浪又一浪。
深切地反思了一下自己,白老狗又想明白了,这回也不是他真的犯了什么错,只不过他的历史迟早得告诉肖尧,按照尧尧对他的心疼劲儿,哭鼻子什么的早晚都是要有那么一两回的。
肖尧抹了把脸,有点嫌弃地施了道术法,把自己和白驹都打理干净。
白驹叉开五指梳理了一下肖尧被揉得凌乱的头发,凑过去拱拱他:“嗯?不哭鼻子啦?”
肖尧觉得有点累,撤了力气软绵绵地任拱:“……不哭了。”哭也解决不了什么事情。
手指戳了戳白驹胸前的肌肉,肖尧给自己打预防针:“白哥,你老实告诉我,你还有什么更糟糕的经历瞒着我吗?”
术士界卷宗里记录的那些事件很模糊,但套到白驹身上基本还是能猜出来个大概的,肖尧暂时也不打算深究;就是不知道除了这些,白老狗有没有经历过什么别的事情。
白驹仔细想了想:“要说有的话可能也有,但我个人感觉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反正都过去了嘛。”
肖尧叹了口气:“你这是想心疼死我。”
白驹笑笑:“那你以后宠着我吗?加倍宠回来。”
肖尧安静地呼吸,沉默了一下子才道:“肯定宠你……但还是好不甘心啊。”
白老狗搂着人:“我还不是跟你一样,一想到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经历了什么,我也很不甘心啊。”
“有力气没处使的时候,就努力往前走吧。”
·
回到海音堡的时候,瞿朗等人已经汇合了。
见白驹和肖尧从大门口走进来,正在交谈的一行人不约而同地止了话音,转而朝他们打招呼;瞿朗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白王!厉害啊,没两下就把阵法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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