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与那两军统帅议罢离宫后,花非若难得片刻清闲,便于后庭闲走,却才没溜达多会儿便听守在抚霄门的侍官来报称云凌正在门外求见。
闻得此讯,花非若立马赶回昭华宫中诏他上殿,几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的调查结果。
云凌上殿,未待他行礼,花非若便先开口道:“你此去倒是比我预想的要快许多。情况如何?”
原本花非若还想着,这大海捞针之事,恐怕再少也得两三个月方得回音,却谁知他竟半月就回了。
“启禀陛下,经臣多方查验,潮余便是燕赤王无疑。”
“……”
……燕赤王?
花非若的脑子突然宕机了一下,一时之间竟有几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小愣了片刻后,花非若稍掩异态的换动了个姿势,才又问道:“你说什么?”
“回陛下,潮余便是近八个月前传称已身故的燕赤王。”
这回花非若是听明白了,却更惊了有些不知所措,抬了抬手本是意欲掩唇,却又至半中收止了动作,取过茶盏来干巴巴的抿了一口,心中仍在难以置信。
他没听错吧?
燕赤王?!!
良久之后,花非若才勉强收回了些思绪,又坐正了姿态问道:“你如何确定?”
这时,云凌双手奉上了一封手书,俞惜接来递予女帝,花非若展开来尚未及留眼其中内容,便先看至落款——晏秋。
“臣初至流波镇,便先行前往拜访了镇守大人,从其口中得知,潮余是为其叔父送来镇上的,来时他身受重伤已昏迷多日,他叔父与镇守倒是曾有过一面之缘,却知之不多,只知他叔父二人皆来自于朝云。”
花非若一边七零八落的看着手书上的文字,一边听着他说。
“依镇守所言,他叔侄二人本乘渡船而来,却于海上逢难,为路过商船所救,当时也确有一条外来之船登籍于商船之录泊于港口,却只在镇上停留了一夜便离开了。而后臣便依陛下所予案籍前往调查那受难的渡船,却无所获,近大半年来,东海确实并无相辅的海难发生。”
“官籍之录无所获,臣只得转而向渔民打探,却也只问出,由流波镇东出两日海程,有处名为‘铁角峡’的险湾,那片海域常有海寇出没,又处于两国海域之外,若是那野海上所生的船祸,不为近海所知也情有可原,于是臣便乘黑船去往其峡,方知八个月前那片海域确实沉了一条船,却既不是渡船,也不是商船,而是燕赤王的战船。”
当时得知此讯的云凌亦是惊骇不已,便在位于铁角峡南隅黑幽岛上的黑市四处打听消息,却是有人说燕赤王已死,有人又说燕赤王其实还活着,其说辞也是千奇百怪。
深觉在那黑市中也打听不到什么的云凌便回到了流波镇,再次去拜访镇守时便得了这封手书。
据镇守交代,留下这封手书的便是当时将潮余送来流波镇的自称是他叔父的人,在云凌出海去往铁角峡的次日拜访了镇守,并特别嘱托镇守将这封手书交给他。
这封手书只存在一只锦囊中,而留书的人也留话说,如若他想了解当时发生在铁角峡的真实情况,亦可阅此手书,是故云凌也看过了其中内容,方能确定潮余正是燕赤王。
手书中言,氐人湾一战大捷之报传入京城,且知燕赤王伤重已难掌事之后,身为燕赤王府臣的晏秋便嗅觉恐生变故,于是遣调多方眼线留意各方动静,果然在那不久之后太子便举荐了东溟总督尹宵长前往代职善后。
尹宵长抵达驻扎于上济的悍狼营后便以代职为由调换了燕赤王部下人手,当夜便全盘控制了营中总务。
尹宵长控制了悍狼营后,晏秋也偷偷前往上济,想方设法的打探被软禁在大营深处的燕赤王的情况,好在燕赤王虽重伤昏迷了几日,却还是苏醒了过来,得到晏秋密信后也向他透露了些许营中情形。
而后晏秋便斥重金买通了营中内人,方才窥知其刺杀燕赤王之谋。
而后不日,尹宵长便诈以巡海时遇袭,向燕赤王求援。
阅至尹宵长向燕赤王求援时,花非若心中不禁一紧,继续往后阅去,果然就见其述称,燕赤王当时在营中已被架空,是故哪怕明知其事有诈,也只得遣船而往。
燕赤王所乘的战船被一路开至朝云海域之外,一片无人荒海之上尹宵长发动兵变,调以两条战船向燕赤王的船发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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