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若本想劝上一句,若是身有伤痛最好少喝点酒,而他还没开口,潮余便从石桌上拎起了酒坛,轻身一跃便站上了屋檐。
许是这紧贴着宫城的西奉园里着实冷清了些,待在这高墙院围里慕辞总觉着有些闷得慌,来到屋檐上视野些倒还好些。
“这檐上风景正好,陛下想不想上来看看?”
他以往只在传说中见过轻功,当时只觉文中夸大,想不到这竟果真能做到踏风而起,于是不免惊瞪了双眼的看着他。
慕辞见他久久不动,才恍然想起女帝玉躯金贵,哪里会行如此野莽之事,于是立马将酒搁去一旁,“你站着别动,我下来带你。”
然他话音才落,花非若便疾前一步踏阶而起,手才稍触了檐沿,整个身子便凌空翻上,衣袂翩然如芙蓉跃空,落时虽稳,披风帽兜却滑落,长发顷刻倾瀑而出。
虽说慕辞早已对女帝的美貌深知于心,却还是在他帽兜滑落的一瞬瞧怔了神。
他映于月色下的模样竟比画中细描的绝色还要更胜三分。
慕辞一怔便是良久出神的盯着他瞧。
而花非若自己整了整乱了些许的长发,却察觉了那道直瞪的目光,便莫名其妙的也看了过去。
慕辞立马将目光收开,旋即又饰了一面玩戏之笑道:“原来陛下上的来啊。”
花非若莞尔,“嗯。”
虽然不会轻功,但他其实也没少飞檐走壁。
两人并肩坐在屋顶之上。
慕辞适然倚在屋檐上便启了酒坛,望着天间月色饮了一口。
“这上头的光景,果然比下面好得多吧?”
花非若将过长的头发撩至肩前,又依他的话往远处瞧了一眼,才答:“确实。”
视线越于高墙之上则见宫城群檐叠障如峦,景致甚美,但身居此中却着实是半点也不得自由。
女帝不施粉黛一身随意的坐在他身边,这模样简直不似一国之君,也正因如此,慕辞才敢肆无忌惮的与他玩笑。
“昨日所见,出至宫门外迎接陛下的郎主们少说得有三十来人吧?且听宫女们说,除此之外还有尚未获封位份的秀人百余位,这么多人陛下记得过来吗?”
慕辞狡黠的问来,花非若尴尬一愣。
理论上来说,他今天才是第一天正式当女帝,整个后宫目前也就只认识一个荀安,其他人连照面都还没打全呢,更别说记了。
于是花非若只好稍掩尴尬的笑了笑,“你若不说,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呢。”
慕辞“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险让一口酒呛着。
“做你的郎臣还真是倒霉,他们一个个都为了讨你欢心费尽了心思,你却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
这……他能怎么办呢?
何况他目前还处于“失忆”状态呢,哪能顾得来这么多人呢?
“没办法嘛……”
每每答话时,花非若总是习惯性的温笑莞尔,而他一笑,一双生而蕴得柔潭的眼便更是盈满润澈,像极了一只不识人心险恶的白鹿。
看着这样一双眼,饶是慕辞生而一副铁石心肠,也不禁软柔了语气,叹笑道:“陛下还真是楚楚惹人怜哪。”
“惹人怜”这三个字还真是说得十分出乎花非若的意料——他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词竟然能用于形容他。
不过尽管觉得对方的形容可能不太贴切,花非若也仍然没有表露出半分异色,只是笑着横了他一眼。
慕辞也笑着回了他一眼,便仰头又饮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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