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
女帝冲着洪真招了招手。
洪真连忙上前跪伏,“陛下有何吩咐?”
“你父亲虽从不带你入地寝,但这些东西你总该知道点原理吧?”
洪真不明所以的抬起眼来,看着女帝怔了一怔。
花非若也垂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略知皮毛……”
如此甚好。
毕竟熟用这些奇物的技能着实不适配于女帝的身份,为免惹人生疑,还是寻个能掩人耳目的对象比较好。
“来,坐这。”
洪真战战兢兢的坐到女帝示意的位置。
“取纸笔来。”
立侍在旁的宫女立马将纸笔取来,恭放在洪真面前。
“陛下,我……”
“你们都退下吧。”
帐中荀安在内及幕府众将纷纷领命,只有肆无忌惮的潮余在女帝身旁低声嘟囔:“陛下,我也想看看。”
花非若眉梢微挑,几许含笑的瞥了他一眼,想了想,点了头,“那你在旁静静坐着,不要干扰他。”
“好!”
“陛下,我、我不会啊……”
“嘘,”花非若轻轻示意了他噤声,点过胭脂的朱唇轻抿了一笑,“我们一起。”
被女帝遣出帐外后,荀安了然那潮余必然又留在了女帝身边,也不愿再自讨无趣,便回了自己帐中。
晨间遣出的云凌此时方回,汇报来的情况却并不理想,他虽挨个审问了那群叛匪,却无一人知晓养珠之地何在。
荀安听罢,扶眉沉然一叹后,良久才隐怒道:“亏你执掌司常府多年,此番竟是一件事都没办成!”
云凌默然。
“退下吧。”
“遵命。”
云凌退出帐外,荀安又揉了揉眉心,依然烦闷不已。
容萋在侧,见状也只得温声安抚:“郎主莫急,待陛下归朝,自然一切都好了。”
而荀安心下却讽笑——他被女帝冷落多年,此番寻回陛下时好不容易才见些许温情,竟是转眼就又叫那来历不明的莽野白衣夺了去!
倘若那潮余只是在陛下面前谄媚邀宠也便罢了,偏偏几回生事,都叫他功胜一筹,而自己如此费尽心思,却是吃力不讨好。
每每想及这些,荀安便觉心中憋闷得紧,却又无奈,终了也只得愁然一叹,“急又有什么用呢?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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