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介江湖白衣,却在女帝面前如此恣意无礼。
荀安冷冷瞥着那人走出此帐,还是将思绪敛于心底,并不将异态表露在女帝面前。
“稍后,我单独出门一趟。”
荀安诧异,想问女帝将往何处的话在唇间兜了一转,却还是将此多问的言辞收了回去,俯首应是。
原本花非若当然也是寻思着偷偷溜出营去,却念及自己这副身躯乃为金枝玉叶,还是应保全其平安。
向荀安报备过后,花非若便自行更了身男衣独自离营入镇。
维达匪寇之乱虽平,镇中却犹有阴霾盘绕。
今日天色阴沉,瞧云聚之状大约一两个时辰间便将降下一场倾盆大雨。
花非若循昨夜遇见那父亲与两个孩子的道继续向前入了那条小巷,再往前走过两间商铺,果然瞧见了对门而立的一间药铺与一间香铺。
那香铺门面不大,却门庭若市,虽位处这不起眼的深巷中,前来购置香料胭脂的女子却是比他一路走来所见的胭脂粉铺都要多得多。
不过此铺的香料也的确格外出众,香息幽醇而不腻俗,香转巷里,过路留芳,也正因此,他昨日才能从那买药的侍家郎身上嗅到一股不属于药铺的艳香。
花非若缓步从香铺门前走过,与之相邻而处恰有一间茶楼,花非若即入楼中,在其楼前的矮栅小院里落坐。
“这位郎君怎独自出门哪?”
花非若才一落坐,茶楼的女掌柜便热情的端茶上来了。
花非若笑而应之:“等人。”
掌柜俯身为他斟茶,至近处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笑意更盛,别有意味的问道:“郎君莫不是来此等哪位女君来?”
“等一位朋友。”
掌柜闻言又笑,这回则是揶揄道:“郎君生得这般俊俏,上门求聘的媒人只怕都得踏破门槛了吧。”
花非若随口敷衍着,心中却不禁想,到底不愧是女子为尊的国度,搭起讪来可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原本花非若来此落坐也就是为了静静观察那香铺片刻,眼下却遭掌柜拦了眼,然人又与他讲得正上兴头,花非若也就只好温笑以应。
“少郎你怎跑这来了,可真叫我好找。”
花非若闻声诧异回头,就见潮余正迈进茶楼的矮栅小门,来至桌前便往花非若身旁一坐,将刀摆在桌上。
瞧着又来了一俊郎,女掌柜又怔了一怔,却不等她回过神来再讲话,慕辞便已笑然开口道:“我家少郎害羞,掌柜可莫再逗他了。”
“哟,原来这位小郎君说等的人就是你啊。”
见这女掌柜像是认识潮余的样子,花非若又惑然瞧了他一眼。
“是啊,少郎上月才定的婚约,这不趁着还未入府出来走走嘛。”
了然这俊美的郎君已有婚约,那掌柜也就立马识相的不再纠缠了,只与潮余又往来了两句后便回楼中备茶去了。
“你怎么来了?”
掌柜一走,花非若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也是刚从府衙出来,这不正准备回营嘛,路上见你往这走,就来瞧瞧。没扰你吧?”
花非若摇了摇头,“你来得正好,我方才还与掌柜说在这是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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