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既问起了那人,荀安纵是不愿也不得不答:“回陛下,潮余当下也在营中,由沧城军……照看。”
了然情况后花非若也就落下了悬着的心,便任荀安去了。
未过片刻,一群衣着锦翠的宫女便奉着华服与金银饰物随着荀安入了幕帐。
花非若正在床沿坐着,见此阵仗又在心中浅叹了一番,还是只得起身来到镜前。
做了二十五年的男人,他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构造,就算这不是他原生的身子,他也很清楚的知道这是个带把的……
也许是摸金校尉命里总犯着太岁,他这一趟下墓虽说不是昧着良心的盗财,却栽在人家墓里不说还直接夺了人家的舍!
这怕是将他沈家祖上自金盆洗手以来三辈人积回的阴德一口气全给栽回去了。
眼下他只但愿这女帝原本便名不副实,不然若真是因他无端夺舍出的岔子的话,他这阴德可就真损大发了。
宫女为女帝梳妆时,荀安便安静坐在一旁等候。
花非若从镜中瞥了荀安,见他脸色疲态颇甚,便问:“你瞧来脸色不太好,可是昨夜没休息好?”
奔波这月余间,荀安几是从未有过一夜好觉,昨日好不容易才寻回了女帝,更是分毫不敢懈怠,便整夜静候在女帝床侧,一夜未眠。
花非若此问不过寻常关切,却不知为何,荀安倒有些许惶恐,也是愣了一愣后才应上:“臣郎一向眠浅,未觉疲乏。”
他这个郎臣似乎有些怕他?
花非若笑了笑,又刻意更柔和了些语态,温声道:“这些时日你也辛苦,眼下事态已平,你也别熬着了,去休息吧。”
难得女帝会以如此温和的语气与他讲话,荀安有些愣怔,一时竟判别不出陛下究竟是喜是怒。
见荀安似是仍有些局促不知如何反应,花非若便转过头去冲他笑了笑,“去吧,若有他事我再唤你。”
这回,荀安总算是确定女帝当真是叫他去休息的意思了。
“谢陛下。臣郎告退。”
花非若依然存着温和笑意颔首许他出帐后,轻轻释了口气。
可算自在点了……
尽管他方才已尽力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建设来迎接与女帝相关的种种,然面对货真价实的后宫郎君时还是不免觉着尴尬。
任着侍女们又为自己捯饬了一面红妆,花非若看着镜中自己的“女帝”之貌也渐然接受了这个现实。
毕竟眼下也别无他法,就当是演场戏好了,先稳住当下的情况,其他的再从长计议。
从女帝帐中出来后,荀安却并未折返自己营帐,而是径直去到了位于营地边缘安置潮余的小帐中。
一觉醒来,慕辞帐中依次列坐了沧城军统帅、司常府掌令与流波镇镇守。
除此之外还有军营幕府诸将以及镇上府衙五官,其阵仗颇有三司会审之势。
而这会儿就连郎主都来了,此番审问阵势更是威压甚甚。
而慕辞独坐众人目光聚集之间,态色平静。
有关潮余的基本情况,早在昨日容萋便已逮着镇守详问了半夜,奈何此人着实来历不明,又自称失忆不知过往,纵是收留了他数月的镇守也只知他是被他叔父带来的,除此之外一问三不知。
“你既早在鬼守岛便已救下了女帝,何不将此情况上报于镇守?”
沧城军的统帅是个冷面的女将,眉长眼细,薄唇削鼻,其貌便显锋锐,又常年事于军中,更磨就了一身寒刃般的气势,便哪怕只是面无怒色的一句平泊之问,也隐约存有迫杀之意。
“鄙人见识浅短,岂曾有幸见过女帝,便不知当时所救乃为陛下。”
“即便不知所救为女帝,难道不应将所救人质交由府衙安置照看吗?何况事后镇守还曾亲自登门询问,你又因何故隐瞒?”
容萋讲话时,慕辞忽觉神识约约有些恍惚,身中昨晚缠了他半夜隐痛又将有些发作的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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