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怎么知道?”我问他。
“你来看这个。”
他指着放在楼梯平台尽头的四角形陈列箱,里面收藏着江户时代的芥子雏跟雏坛。
“这个箱子怎么了……啊!”
我走到前面一看,顿时觉得全身无力。高度、宽度都约为六七十厘米的陈列箱中,铺着深绿色毛毯的小雏坛上的“男雏”、“女雏”、“三人官”、“五人囃子”——十个雏人形全都向后倾倒。
“他不是自杀,”名望重复说着,“他是被杀死的,这不是《雨》的第四段歌词吗?”
下雨了,下雨了。
耳边响起小孩子天真无邪的歌声。
人形都躺下了,雨还下不停。
香和烟火都烧尽了。
我跟名望走到下面大厅时,本来看着忍冬医生检验尸体的枪中,微微举起右手向我们走来。穿着黑色背心的鸣濑,也板着脸孔站在壁炉前面。
“好像是他发现的。”枪中把手放下来,伸进长裤的裤袋里,看着管家说。
“他是从楼梯平台的栏杆吊下来的吗?”我向枪中确认。
枪中点点头说:“是的场小姐叫鸣濑跟末永把他抬下来的,用来上吊的绳子好像是仓库里的东西。”
“发现时,这里的灯开着吗?”
“好像只有回廊的灯开着。”
枪中转个身,又走向忍冬医生,我和名望也跟在他后面向前走。
越过蹲着的老医生粗胖的肩膀,我看到甲斐丑陋松弛而苍白的脸。虽细但看起来结实的绳子,从他的喉咙绕到耳朵后面,紧紧嵌入肉里。冰冷沉淀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异臭。我看到尸体的鞋子跟裤管是湿的,地板上有一摊水——是尿失禁。
“怎么样?”枪中问忍冬医生。
“应该是自缢而死。”医生叹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勒痕四周有皮下出血现象,不太可能是其他原因死亡后再被吊起来。他把绑成圆环的绳子套在脖子上,从上面跳下来,造成气管闭锁以及颈部血管闭锁,脖子的骨头也因为冲击折断了。”
“是自杀吗?”
“勒痕并无可疑之处。啊,我是说,如果有人先勒死他,再把他吊起来伪装成自杀的样子,那么,绳子跟勒痕的位置应该会有点偏离,绳子的套法跟力道角度也会不一样。不过,我都没有看到这样的迹象。”
“那么,果然是自杀。”
“不对!”名望奈志压过枪中的声音,说,“甲斐不是自杀的,虽然不知道凶手是怎么做的,可是,他绝对是被杀的。”
“你怎么知道?”
枪中有点不高兴地瞪着名望,名望以尖尖的下巴,指着斜上方的楼梯平台。
“你没看到那里的雏人形吗?”
“雏人形?”枪中狐疑地皱起眉头,“雏人形怎么了?”
“雏坛上的人形,全都倒下来了。”
“什么?!”枪中愕然瞪大眼睛。
名望摊开双手,说:“凶手模仿《雨》的第四段歌词杀死了甲斐,因为歌词中有提到‘人形都躺下了’……说不定还有‘香跟烟火’掉在某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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