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站在壁炉前的鸣濑,一语不发地离开了大厅。看到他走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的场。
“我想鸣濑先生可能跟你说过了。”
“什么?”女医面向我。
我想我还是要问个清楚,昨天晚上看到的人到底是谁,我绝不再让她说那是我的错觉,因为我昨天确实亲眼看到了那个人。
“老实说,昨天晚上……”
这时候,音乐盒高而清澈的声音突然响起,震撼了微暗大厅的冰冷空气。听到这个不预期会在这里听到的声音,我惊讶地闭上了嘴,东张西望地环视四周。
不知几时,彩夏已走到了壁炉前,站在白须贺夫人的肖像画前,像个迷路的小孩般孤独地伫立着。昨天的场小姐摆花瓶的装饰架上,已经看不到那个装木屐的箱子,取而代之的是曾经看过的螺钿小箱子。小箱子的盖子打开着,音乐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这不是二楼那个音乐盒吗?”我问的场小姐。
她平静地摇摇头说:“不是,是另一个。”
持续不断的音乐声,把我吸引到装饰架前。仔细一看,我发现形状大小虽然相同,可是,螺钿的花样好像跟二楼沙龙里的不太一样。但是,演奏出来的音乐毫无疑问也是《雨》。
“音乐都一样吗?”我回头看着女医。
她点点头回答说:“这是老爷特别订做的。”
“白须贺先生吗?那么,为什么选择《雨》这首曲子呢?”
“因为……”的场小姐欲言又止,抬头看一下墙壁上的肖像画,“在Akira小的时候,去世的夫人常常拿来当摇篮曲。所以,收集了很多……”
“Akira?”
我重复一次,追问她这个名字。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彰”这个汉字,这个名字我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看过。
“Akira是白须贺先生在火灾中失去的那个孩子的名字吗?”
我问。
的场显得有点惊慌,赶紧推推眼镜镜框来掩饰自己的惊慌。
“嗯,是的。”
音乐盒的《雨》持续在宽敞的挑高大厅回荡着。大概是的场刚才提到过“摇篮曲”这个词,我病逝母亲的声音又在我耳响起,配合着这个悲戚的旋律,哼唱起歌词:
下雨了,下雨了。
我想去外面玩,没有雨伞,
红色木屐的夹脚带也断了。
下雨了,下雨了。
再不愿意,也在屋里玩吧,
我们来折色纸,来玩折纸游戏吧。
下雨了,下雨了。
小雉鸡呃喔呃喔啼叫着,
小雉鸡也很冷很寂寞吧。
下雨了。下雨了。
人形都躺下了,雨还下不停。
香和烟火都烧尽了。
下雨了,下雨了。
白天也下,晚上也下。
下雨了,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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