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锦衣华服的江意映,身着简单的棉布长裙,卧躺在落地窗前的贵妃榻上,闭目养神。
正在小憩,忽听开门声响。
指纹未删,密码未变,靳豫顺利进入。
靳豫过来贵妃榻前,看着侧躺的人儿,心中万般怜惜。
他抚摸着江意映日渐清瘦的脸颊,低叹:“这才几日,怎么就瘦了这么多?”
前段时间他是花费不少心思时日,才将这人儿养胖了那么一点点,只这几日,竟连本带利地还了回去。
江意映一把甩开靳豫的手,她眼神淡漠,声音冷极:“滚,我嫌脏!”
不去解释,不去安抚,靳豫压住江意映的小脸就霸道地吻了下来。
想起这些时日来他的风流荒唐,想起那些晃花人眼的野花,江意映心中怒极,她用尽了全力,歇斯底里,推他、捶他、踢他、打他、啃他、咬他,可如何都挣脱不开他的束缚,他越吻越狂,渐渐地脱了轨。
她挣扎愈烈,他愈发强来。
在这身心极度煎熬的愉悦中,只听他一声声低柔唤着:“映映宝宝。”
江意映浑身颤栗,无声落泪。
靳豫将她纳入胸膛,亲吻她脸颊的泪水,他叹息着说:“我也嫌,所以,只有你。”
没有前后文,没有语境,可她还是懂了。
靳豫心情极好,抚着她的黑发,似在取笑她:“心事这么明显,是怕我不懂吗?”
江意映冷着脸,抿紧了唇,一句话都不愿说。
两人的相处又回到了从前,默契依旧,相依相守,只是她更加沉默,几乎从不说话,像个惹人怜爱的小哑巴。
这日,正是中秋前一天,假期前的下午,心里万般挂念着那娇人儿,丝毫无心工作的靳豫便提前回来。
四处找寻,才知她在书房,手执毛笔在写字,她低眉敛目,盯着宣纸上的笔锋,一笔一划,写得极为专注。
大概是江意映太过沉浸其中的缘故,以致于靳豫已进书房,她才知晓。
似是做贼心虚,江意映情急之下将那正在书写的宣纸揉成一团,见他越来越近,她愈发慌了,忽然施力,将那团纸仍进了书房入口处的睡莲石盆中。
她避开他,绕过书桌的另一端,微红着脸,夺门而出。
靳豫去那睡莲石盆旁,拎出了被她揉成团的宣纸。
宣纸遇水,略有晕染,但字迹依旧清晰可辨。
她一笔一划写成的字是小纂的“豫”。
小篆笔画复杂,形式奇古,并不好写。可她写成的“豫”字,字形修长,疏密有致,虽有书法功底加持,但这典雅的字迹,隐有韵致,的确不像初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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