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溪一愣,谢逢殊刚想开口说话,突觉不对。
瞬息之间,谢逢殊一把拽过身旁的嘲溪掠足疾退,他以仙术飞掠,速度极快,转瞬便出去数十步之遥。
下一刻,他们原倚着那座浮屠塔被人一掌劈开,碎成粉芥。
大漠之中,风沙常于夕阳西下之时最盛,卷起千里荒漠层层黄沙,也吹得绛尘素白的僧袍层层翻涌,有如云海翻腾。
狂风之中,他抬眼看着面前的人,面色沉静,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琅烬黑袍被风吹起,上面的孤狼金纹好像活了过来,正跃跃欲试,想扑食眼前的僧侣。
琅烬看着眼前的白袍僧人,笑道:“绛尘法师居然真的到了尸陀林。”
绛尘道:“妖魔宗煞费苦心。”
千方百计引谢逢殊进了东隅,又借此让他出了须弥。
“非常时行非常法,毕竟历经七百年前明镜台一役,我妖魔宗哪还敢进须弥呢?”
琅烬虽带着笑,却咬牙切齿,语气里全是讥讽与不甘:“当年尊者一掌震碎我全身经脉,差点打散我的魂魄,使我在妖魔宗苟延残喘七百年,我时时刻刻铭记于心,七百年不敢忘怀。
“还有宗主,谢逢殊那个孽畜——”
提到谢逢殊,绛尘打断他,眉眼不惊:“邪魔妖道祸乱苍生,不过是咎由自取。”
他这话说得淡然无情,琅烬冷冷笑了笑:“绛尘法师未免有失偏颇了吧。若我算是霍乱苍生的邪魔歪道,那谢逢殊呢?”
他于黄沙之中盯着绛尘,眼神犀利,一字一句仿佛淬了毒的尖刃。
“上古之年,谢逢殊凭封渊在手,先于涿鹿斩蚩尤,再于大泽杀夸父,几乎掀翻半个天地,好不威风!怎么,过了几万年,法师就忘了?
“这样的邪魔本该死无葬身之地,如今却一朝飞升成了仙,岂不是天地无眼?”
随着他话音落地,风沙骤然大了起来,凄厉得犹如万鬼嚎哭。
昏暗的天地之间,绛尘白袍清冷,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道:“当年因果你我并非不知,如今前尘尽消,他罪业已净。”
琅烬闻言眼中恨意更甚,却又在下一刻低低笑出声来,他恍然大悟似的看向绛尘,语气不紧不慢。
“对,我差点忘了,当年燃灯古佛亲手于须弥山诛杀这妖道,拯救天地的功德,怎么会不记得呢?”
他话语之中带着蚀骨的恶意,在风沙之中清晰可闻。
“尊者就不怕有朝一日他想起来了,本性难移,一刀结果你的性命,报当年杀身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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