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里盯着她,手里一直捧着那只鸽子——鲍里街组织之内一直使用信鸽传递消息,灵活隐蔽,落后且安全。
他忽然大笑起来,用浮夸的歌剧开场白式腔调高声说:“你是个聪明人,至少……”
第伯戎慢悠悠地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不能用正常的语调说话,那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不过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只要我转身离开,鲍里街就会被立刻以背叛罪名清剿。”
鲍里的后半句话被噎在了喉咙里。他瞪了一会儿第伯戎,对方毫不在意他神经质般夸张表演的冒犯,冷漠地逼视着他。
过了小半分钟,他终于讪讪地摸了摸鸽子:“好吧——我承认,为了见你一面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你们去外面等我。”第伯戎微微侧过脸,对身后倨傲昂头的审裁员小姐说:“让我和这位鲍里街之王单独谈谈。”
……
当珀希芙听见审裁员说鲍里街背后没有任何所属派系势力,是一支在野组织时,她立刻就明白了这位“鲍里街之王”的用意。
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见她一面。
鲍里街不是第伯戎的附庸,也不算什么很体面、出名的帮派,除非被高桌会主动找上门吸引她的注意,鲍里没有其他十成把握确保第伯戎愿意应邀的手段。
他只能选择这种方法。
既然与高桌会内部斗争无关,那么值得让鲍里赌上一切也要见她一面
()的理由就是……
金并。
金并一定是因某种理由侵害了鲍里街的利益,从鲍里街的人员构成上来看,想必是涉及到了街头某些生意的纠纷。对于金并来说只是在扩展业务和地盘,但对鲍里街来说,则是挤压流浪汉生存空间的大麻烦。
“比如街头消息、跑腿和监控眼线?”珀希芙想了想:“金并要控制曼哈顿乃至于整个纽约,就不能忽视街头势力的重要性,鲍里街挡了他的路。”
“还不止这些。”鲍里嗤笑一声,从他厚重的皮大衣里怀口袋中摸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
那塑料袋子上印着一个形状古怪的红色标志——他用两根手指捏着包裹着粉末的袋子,举到珀希芙面前。
他注意到她在皱眉。
鲍里悄悄松了口气。
那这肯定不是面粉的玩意儿究竟是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有人想要利用我们身份的隐蔽性和流动性兜售毒-品。”鲍里说:“谁他妈的管他做什么生意?可这不意味着我们的兄弟要替他做这种事,替他卖命。”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纷争——金并头顶悬挂的赏金能以这种速度迅速积累到七千万,热心人士们真是功不可没。
有一方势力崛起就必定有另一方势力衰败,在金并扩充他的黑暗帝国之前,即将被吞没的其他势力都在想办法反击或者自保。
而鲍里街选择了投靠金并最大的敌人。
反正他们本就是高桌会的附庸,选择一支势力效忠,这再正常不过。
“接受我的效忠,你会获得一个最他妈无敌的信息网。”鲍里说:“纽约大街小巷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我的眼睛无处不在。我是风、是泥土,是你身边拂落的一粒尘埃——”
他怒声咆哮,像被逼入末途的狮子:
“我就是鲍里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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